人不等王半侠说话,目光立即被这剑痕吸引,脚步也开始移动,一步步走向岑陬面前。
大厅中死寂无声,人人都在等待白衣人看过这剑痕后的反应,人人心中都有如悬着块大石一般。
只见白衣人那苍白的面色渐渐泛起一阵兴奋的红润,冷漠的目光也又露出那激动的狂热。
忽然间,白衣人左掌疾出,在岑陬身上闪电般接连拍了七掌,每一掌俱是拍在剑痕之上。
岑陬狂叫一声,一口闷气自胸中吐出,挣脱王半侠的掌握,狂呼着奔出大厅,但出门数步又自扑地跌倒。
白衣人再也不瞧他一眼,挥起长剑,剑尖向天,微微颤抖。白衣人语声也微微颤抖,仰天道:“天地无极,终于还是有一人能作我的对手……”突然垂首跪下,满头长发四散披落,似是感激苍天终能赐给他一个对手,又似在赞佩苍天之能,竟能造出个能与他作对手的英雄!
众人瞧得目定口呆,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胡不愁但觉热泪盈眶,似乎自己也已分享到这唯有绝世之雄才能拥有的激情与感受!
突听一声惊呼,一声马嘶,木郎君身形横飞而起。
原来那马脸岑陬竟乘着众人俱未留意时,跨上了胡不愁骑来的汗血马飞驰而去。他本自大宛国来,骑术自是精绝。木郎君飞身追出,跃上了另一匹汗血马,几条大汉奔扑过去,要待拦阻,木郎君几曾将这些人瞧在眼里,挥臂一抡,四、五条大汉一齐扑地跌倒。
木郎君大呼道:“所约之事,切莫忘了……”呼声未落,蹄声已远,两匹马一‘前一后,都已走得不知去向。
马良顿足:“可惜可惜,汗血马……唉!”
胡不愁含笑道:“本非你我之马,丢了有何可惜?马兄大好男儿,怎的对得失之事看得如此严重?”
马良怔了一怔,呆望着胡不愁面上开朗的笑容,长叹道:“胡大侠心胸如此开阔,好叫马某惭愧!”
这一阵骚动,白衣人始终浑如不觉,良久良久,方自缓缓长身而起,道:“以剑作书之人,此刻在哪里?”
王半侠道:“东海之滨。”
白衣人道:“相烦带路。”
胡不愁接口道:“在下愿效微劳。”
白衣人瞧他一眼,道:“好,走!”
举步走向厅门,突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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