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厮守,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姨母历尽万难才得以与云静庭再见上一面,师父却只能与娘亲的魂魄相依,她,能收获尉迟骏的真情,并最终修成正果,是何等的幸运。
不知过了多久,月晨夕缓步走出,她双目有些红肿,哑声道:“霜儿,你爹让你进去。”
云清霜颇有些意外,“为何不带他一起走?”说完才意识到这里一名守卫都没有.防卫松懈得令人生疑。
“你进去问他吧。”月晨夕静静道。
云清霜依言缓缓步入。
云静庭依旧站在窗前,像是一座石雕,纹丝不动。
云清霜沉默以对。他比两年前苍老了许多,满头华发,两鬓霜白,唯有一双眸子精亮如昔,腰板挺得极直。他与月晨夕站在一起,倒像是父女一般。“霜儿。”他唤道。
云清霜默然。
他又道:“霜儿。”
云清霜唇微张合,那个字眼似是卡在了喉咙里,怎么都没法出口,只能低低“嗯”了一声。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亲,也对不起晨夕。”云静庭声音荒凉如死寂一般,“更加对不起你和轩儿,你们本来可以……却因为我的缘故……”
“从前的是与非我不想再计较,我只问你,你为何不愿和我们一起走?”云清霜语调生硬至极,她以为她能释然,但一开腔仍是怨气十足。
云静庭并不在意她的态度,他想伸手抚一抚她的面颊,云清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霜儿。”月晨夕道
“没关系,”云静庭苦笑,“不能怪她。”
云清霜冷眼看他,她已经努力过,却仍然从心底深处排斥他。
“我不能走。我与萧予墨有约定,只要他善待北辰国子民,我愿意在这居安宫里终老一生。”云静庭神色平静得无任何情绪,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没有丝毫关系的事。
听得他此言,云清霜的心沉沉一坠,不假思索地道:“萧予墨自身都难保了,你还理会他做什么。”
“他怎么了?”云静庭语气淡泊。
“有传闻说他已在一个月前驾崩,但事实究竟如何,无人能肯定。”月晨夕婉声道。
云静庭一笑置之,“我在宫中那么久,为何没有一点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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