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两年了,管制的也不是很严,只要有钱买火车票,迁出去就迁出去了,压根不难。
“听说疆省挺大的,还分什么南疆北疆,就是不知道人家去了疆省哪一块儿。反正啊,都说那儿大有作为,有能耐出去的都跑去那儿了……”
褚西静静听着。
户籍方面现在还不算完善,疆省那边又确实缺人,若是举家过去,很容易得到安置……
找人,不容易。
“他们……”褚西顿了顿,改了话头,“请问村长在哪儿?”
想要迁出去,村长总要开证明的。
“别问了,村长也不知道。”那小媳妇儿拿针在自己头发上蹭了蹭,一边哧棱哧棱地纳鞋底,一边笑嘻嘻地说道,“给钱就成了,到那边是他们的事儿。”
褚西微敛眼睛,问清楚了村长家的位置,还是去打听了一番。果真如他们所说,谁也不清楚这两家人去了疆省哪一块儿。
没有互联网,没有身份证,火车票甚至没有实名制,若半途他们下了车……
她想找人,在这个年代无异于大海捞针。
褚西拿着锯子,一时间,满目茫然。
因为户籍问题,八十年代不少犯罪分子逃窜,以至于追捕二三十年后才被抓到。
现在看,无论恩仇,她这辈子想找的人,可能短时间内都无法找到……
————
“褚西!”
伴随着刹车声,一道熟悉的声音将褚西飘忽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回头,瞧见来人,移开眼,揉了揉有些发烫的眉心,连话都懒得说。
“你父亲褚明国让我们接你过去。”司机下了车,蹲在她面前,“有什么紧要的东西,你回去收拾一下,其他都不用带。”
褚西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呆呆想了一会儿,把锯子塞他怀里,便准备回道观。
她跟着李霞下山,无非就是寻个机会来找褚粮和王翠霞,现在两人都无踪可寻,就想回山上了。
原身所经历的事儿,她暂时没有心情为她讨回公道。
“你父亲没死。”跟着司机过来的人下车,摁住她的肩膀,“他让我们接你过去。”
褚明国没死?
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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