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东厂子字颗衙署正堂。
“我当时就说先避一避,可王小旗偏不肯答应……”
“那褚管事被他从后面一撞……”
“没多会儿功夫,道录司的左正右正、左演法右演法,就全都赶了过来……”
“他们推测那株成精的老山参,多半是被鼻血给污了灵性,所以……”
“后来道录司的人也没再说什么,就先让我们两个回来了。”
在子字颗的三位大佬面前,高世良说的是口沫横飞。
临了,他还不忘再次撇清自己:“周大人、吕领班、徐档头,这事儿跟卑职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是王小旗……”
“行了!”
领班吕阳不耐烦的插口道:“谁也没说这事儿跟你有关系,你这自说自话的,还有完没完了?”
高世良一缩脖子,讪讪道:“可毕竟是我王小旗一起出的差事,上面要是怪罪下来……”
“怪罪什么?”
吕阳又堵了他的话头,没好气的反问:“那人参是王小旗弄坏的?”
“这倒不是。”
高世良忙道:“可褚管事却是被他撞……”
“什么管事不管事的?!”
吕阳愈发的疾言厉色:“是道录司的管事?还是宫里的管事?!他是几品官职?又是因为什么公务,进的道录司阴阳库?!”
“这……”
高世良顿时语塞,下意识偏头看了看,正瘫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王守业,这才嗫嚅道:“他、他是严府……”
“行了、行了!”
吕阳一扬手再次打断他,嘴里干脆就骂起了娘:“你赶紧先下去吧,伙房里还有不少剩饭的,都特娘的给你留着呢!”
见他都开始骂娘了,高世良虽然依旧不知自己哪里有错,但还是急忙躬身退了出去。
真是个蠢货啊!
听到高世良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在旁边装醉的王守业,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就如同吕阳方才质问的一样,他当时极尽装疯卖傻之能事,也要把那褚管事拖下水垫背,正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压根就没法摆在台面上说!
而且也没人敢摆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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