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间昂起了头,两行血泪顿时映入众人眼底。
就连严世蕃见状,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暗脑补出了王守业历经千难万险,才救出自家儿子的艰辛过程。
终于!
王守业迈着蹒跚的脚步,来到了夹道入口处。
先是几个锦衣卫再次扑了上去,紧接着是严府的豪奴。
等严鸿亟被他们七手八脚卸下,王守业立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鸿亟?鸿亟!”
这时严世蕃也抢上前,一把保住了儿子,大声呼喊道:“你怎么了鸿亟?你倒是说句话啊!是爹来了,是爹来救你了!你……你快说句话啊!”
在他不断的呼唤下,严鸿亟终于缓缓张开了嘴。
严世蕃大喜,忙把耳朵贴了上去。
“饿……”
“你饿了?爹这就让人……”
“阿弥陀佛。”
听到这一声佛号,严世蕃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方才在外面等候的时候,他就问明了有关于佛光舍利的所有细节,又怎么会不知这一声‘佛号’,究竟意味着什么?
“鸿亟!”
严世蕃撕心裂肺的狂吼了一声,转头望向王守业:“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其实也没指望着,王守业真能答出什么来,只是心中的狂怒与痛心,下意识想要找个宣泄口罢了。
但王守业却是立刻半跪起来,勉力拱手禀报道:“回……回小阁老,卑职一直寻到狱神庙,发现……发现大公子和吴……吴景忠吴大人,不知为何,离那装着舍利的书匣极近,想来受到的影响,也是……也是极大!”
说着,他一口气没上来,竟扑倒在地气喘如牛。
严世蕃脸上的肥肉颤了几颤,配上那先天白内障的左眼,愈发显得狰狞丑陋。
但他并没有再追问王守业什么,毕竟这东厂的番子,本来就与此事没多大干系,刚刚又舍命救出了自家儿子——旁的或许能够伪装出来,那两行血泪却做不得假。
因此严世蕃猛的转回身,咬牙切齿的质问道:“成国公,我儿缘何会在那狱神庙里?你是不是该给我严家一个解释?!”
方才他虽然狂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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