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说来,两人应该是主动换的衣服。
而通常来说,没有人会蠢到一边淋雨一边换衣服。
想到这里,王守业先瞥了眼赵红玉,见她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略一迟疑,就转头问道:“爹,咱家那骡车,半个时辰能跑多远?”
反正都已经露了底,眼下再刻意装傻充愣置身事外,也只会白白激怒这黄毛丫头。
既然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王守业也懒得再藏拙——要真能救下李秀才,她总不好再恩将仇报吧?
“咱家那骡子上了岁数,不过这一路都是官道……”王瓦匠掰着指头算计半天,这才给出了答案:“应该也就是二十几里,最多不超过二十五里。”
王守业又将目光转向了赵班头:“赵班头,那附近有没有能避雨、换衣服的地方?”
“有!”
赵班头说着,自袖筒里摸出张微黄的纸来,然下巴往王守业身上一点,身旁衙役立刻上前,将那张纸送到了王守业面前。
王守业接在手里略一打量,却原来是一副简易地图。
上面除了李秀才进京的路线,还标着南新庄、六里桥、漷县县城,以及连接后两者的笥【SI】沟河。
等王守业看完地图,赵班头又继续道:“那附近也只有六里桥适合躲雨、换衣服——我今儿去的就是六里桥,桥底下确实发现了你们两个的脚印,可我让人里里外外搜了大半天,水里岸上都找遍了,也没发现有什么蹊跷处。”
原来他早就想到了!
也是,好歹也是一县的捕头,就算在专业方面比不得后世刑警,起码的逻辑推理能力总还是有的。
“会不会……”
就在王守业略受打击之际,一旁的王瓦匠突然颤声道:“会不会是水鬼干的?后来瞧赵爷您带去的人多,它们又不敢露头了?”
“应该不会是什么水鬼。”
赵班头断然摇头:“笥沟河这些年一直缺水,最深的地方也才两尺多深,六里桥附近更是只有一尺半,怎么可能淹的死人?”
一尺半换算成现代度量单位,也就四十五厘米上下,这点儿深度,怕是连三岁小孩都淹不死。
不过……
仅就那怪物身上滑溜溜的触感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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