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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来打电话给苏月,确认孩子们收到了。
他微笑着继续看着信封上面的内容。
“叶老师,你知道吗?你走以后,没人给我们讲故事了,我爸爸妈妈有时候也会念叨起你。说你讲的白蛇传很好听,也是一个好老师。”
“我们上次问苏老师说老师你在哪里,苏老师说,你在魔都。我也不知道魔都是什么地方,是个很大的地方吧,应该比我们镇子大。
“还有,上次苏老师给我们布置作文题,以‘我的----’为题,叶老师,别的同学都写的我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你知道吗?我写的是老师你。我写了你给我们讲故事,和我们女孩子玩用鸡毛做的毽子,和男同学玩啤酒盖橡胶皮做的沙包。还有你在村里河边和狗蛋他们游泳,只会狗爬式,好难看.......“
叶晨浏览着孙巧巧信上的内容,嘴上笑意越来越浓,虽然四年级的小女生写的内容有些杂乱,东一句西一句。不过让他想起了那段在长运村当支教老师的教书日子。
当初,他专门办了一个作文小组和书法小组,孩子们除了帮家里下地干活,都在教室里写作文和练毛笔字。每次从县城买书回来,都会带一些啤酒盖里的那层软皮,做成一串沙包。村子杀鸡了,他还会用鸡毛做毽子,甚至还会被女孩们一起拉着踢毽子,他踢得很蹩脚,女孩们笑容纯真,男孩们则瞎起哄,说叶老师你咋上山爬树那么厉害踢毽子就这么不咋的啊。而跳皮筋的时候更是下场凄惨,男孩们更是一点不留情面的笑得打滚,这些画面,很纯真很美好。??其实,在偏远山村教书并不容易,不是教好课本上的东西就万事大吉,有几个皮孩子很犟,叶晨不是没有烦躁甚至是暴躁的时候,加上生活教学条件艰苦,危楼、课桌没有完整的,等等。相信很多参加山区支教的城里人一开始都怀着炙热的理想前往,但被艰苦生活一点一点磨灭的人不在少数,甚至可以说很多孩子不打就根本不会听话,很多事磨破嘴皮讲道理,没用的,总会这样那样的鸿沟和隔阂。但叶晨从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他也是山里孩子出身,他有信心把这些山区的孩子带好。后来孩子们认可了他,他偶尔去一些学生的家里蹭顿最简单家常的饭菜,和村民们拼一下酒聊一下家常,和孩子们讲讲外面大千世界新奇的东西,每当孩子们听到这些,总问这问那,对外面充满了好奇。
叶晨回想着那段日子,会心一笑,继续翻阅着没看完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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