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腊大声吼道:“我的错,我认!但是军需款对不上账,这个错我不认。父亲当初被提拔为丞相,名义上提拔我为大将军,可是留给我的兵马全都是一群新兵蛋子,只有少量老兵。
为了训练这批新兵,我是殚精竭虑,想尽了办法。就怕一场战事,就把人给打光了。为了操练这群新兵蛋子,我花钱请友军对战,这些开销军需官有没有记录,你问他有没有记录?
我是大将军,是石家嫡长子,我犯得着贪墨自家的军需款吗?我再龌龊,再没本事,也不会在战事期间,对军需款下手。反倒是老二老三,他们手脚肯定不干净。军需款对不上账目,父亲该查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那群兄弟。”
石温怒斥道:“你的兄弟,老夫自然会查。但是你,你当时身为大将军,一军主将,在你上任期间军需款对不上账目,你有没有责任?你就说,有没有责任?”
石腊咬牙切齿,“有!我有责任!我没有尽到监督的责任。但是……”
“没有但是!错就是错!在老夫面前,休要狡辩。既然错了,老夫该不该打你?”
石腊咬着牙,一脸不服气,却还是点头说道:“该打!”
“好!既然你自己也认为该打,今儿先抽你二十鞭。军法官何在?”
石腊一听,顿时急了。
喂喂喂,老头子,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
这事怎么又牵扯上军法官?
不要!
他不要军法官!
情愿被老头子抽打五十鞭子,也不要被军法官抽打二十鞭子。
军法官,那都是一帮心黑手辣,六亲不认的主。
二十鞭子下去,他半条命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
他是真急了,大声喊道,“老头子,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凭什么让军法官抽我?”
平武侯石温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冷哼一声,“既然是个公务出了差错,自然该由军法官处置。休要叫嚷。来人,将他嘴巴堵上。”
堵住他的嘴,一是不想听他聒噪,二是怕他受不住刑罚咬伤舌头。
军法官手持皮鞭,一鞭子抽下去……
啪!
空气都被撕裂!
石腊痛得浑身直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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