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你还同他说了什么?”
“没有谈及太多,但他应该明白我知道他的身份了。此人很聪明,该懂得相对于我们的秘密,他的这个秘密更危险一些。为他自己的性命着想,绝不会对我们不利。”
“另外,我赠了他那枚白玉,他对我的印象该不坏。”
隋无咎抬手在桌上轻轻拍了拍,低叹一声:“好,吾儿,这事你做得好。”
略沉默片刻,却又笑了:“天下竟如此之小。”
隋不休回到自己房中时已是凌晨四时,正赶上墙上的那口机鸣钟绷紧机括,叮、叮、叮、叮地敲了四下。刚才他陪隋无咎处理残局,安排一些人事,忙得身前身后都是汗,便自己点了灯、脱掉外衫。
在国都生活的时候得小心谨慎、处处隐忍,因而他一直不喜欢支派仆役。这么多年过来这种谨慎隐忍已成习惯,倒觉得事事亲为也不错。
用毛巾擦了擦额头颈上的汗,又用凉茶水送服了三颗固本培元的丹丸,他就坐到桌边静心调息以化药力。但片刻之后,忽然低声道:“倒也不全是因为仁心,也有些更长远的考虑。你还不是很懂我们这边的事,十几年前……”
他顿了顿,脸上绽开柔和的笑容:“好、好,是我说错了。”
又在桌边这样坐了一会儿,低声道:“我明白,我会想个办法的。”
过了三四秒钟的功夫,他又微笑起来:“我也是爱你的,曼曼。”
……
李伯辰逃亡的经验其实算得上是很丰富的。以往与妖兽的作战并非次次取胜,被追得逃进山林求生的时候也不少。在那时他不是没生出过做逃兵的念头,但总被更加现实的原因约束。
譬如说逃亡之后可能的追缉、无处安身的窘境。他虽然记得无量城之外的世界的模样,但其实真正亲眼见过的,也只有无量城而已。
可今夜他惶然出逃,却渐渐觉得整个人都活泛起来了——因不得已的缘故不得不告别从前的生活但也摆脱了束缚及生死危机,实在是很畅快的事情。
与隋不休分别约两个小时之后,他登上了环抱无量城的莲花山山顶。站在高大肃穆的雪松之下往盆地中看,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灯火。无量城此刻显得很小,楼堡看起来就更小了。
他看了一会儿,默默站定,向城中方向行了个军礼。这该是自己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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