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狂面色沉静:“我知道你另有所谋,但无论所谋何事,你都没有跟着我们的必要了。接下来依据我的规划所走的路,只会比以前更凶险百倍。而我的精力只足以保全荏九,再无暇关注阁下。这一路走来,阁下虽毫无建树与功劳,但亦无过错,此后岁月,望阁下保重。”
付清慕本来笑得高深莫测,但听得楚狂这话,脸上的笑容却是被气得笑出来的了:“嘿,我说你是怎么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当着人面损人的呀!什么叫豪无建树与功劳!敢情我这一路上连插科打诨调节气氛的作用也没有了是吗!”他说到最后,气得声音稍微大了些,吵得床上的荏九轻轻的哼哼了一声。
付清慕歇了一口气,忍道:“好好,我不和你说做口舌之争了,你说我没用是吧,那且让道士我问问你,九姑娘上次咬了你和林锦风,喝了你们的血是吧,你可还记得,当初咱们初见,你是为什么要打我那一记毒药来着?”
楚狂一怔,脑中的记忆陡然被调了出来,当初初遇,他与荏九在青鹿门救了付清慕,后来付清慕与他们同路,在晚上的时候却要去咬荏九的脖子,吸她鲜血!
他眸光一亮:“你?”
付清慕笑了两声,坐在桌子旁边得意的抖了抖腿:“不然我这饿鬼道士的名头是怎么来的。”
楚狂这些日子一门心思扑在荏九身上,几乎都已经忘记了付清慕自带的属性了,经由他如此一提醒,登时满脑子的线索飞快的衔接,立即接口道:“你也被注射过同化人药物?与荏九是同一种?”
付清慕点头:“之前九姑娘也问过我,我本来打算等你俩都在的时候再把这事告诉你们,但是九姑娘却生了这病,便一直拖着没说,现在要等九姑娘清醒估计是难,我先与你说也是一样。
“我原是长栗乡人,那地方离楚州城骑马约三日路程,十年前,我的故乡遭遇一伙人袭击,那群人极为奇怪,不抢财宝,不夺女人,只往所有人身上扎针。”付清慕拿着药剂在桌上叩出清想,“便像你那天给我注入毒物一样。”
楚狂闻言沉默,十年前,正是白季叛离旭日舰队的时间。
“彼时我尚且年幼,也未曾逃过一劫,被注入药物之后陷入了昏迷。却是我兄长抱着我逃离了长栗乡。但我兄长却于路上暴毙,形容惨烈。而我则日日饥渴难耐,唯有鲜血能润喉一二,于是此后岁月我便以鲜血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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