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我的手机铃声。我回过神,手忙脚乱从包里掏手机。刚按下接听键,阿成的大噪门就传了过来。不好意思的往前面看。后视镜里似乎闪过弈的笑脸。“什么事啊?你到家啦?”我问阿成。他提前两天走,现在应该早到了。
阿成乐呵呵地说:“子琦啊,咱爸咱妈可想你了,问你什么时候来看他们。”
我脸一红:“去你的,又来了。”想起那个玩笑,笑了出来。“回来带礼物呵。”
“没问题,咱爸妈做的好吃的统统给你们带回来。春节你真的一个人在北京啊?可怜。”阿成还在贫嘴。我不想挂电话,这样说话省得我坐在车上尴尬。又找不到话给他说。就拿着手机听阿成唠叨,看到车拐进小区,才挂掉。
拎着东西下车,礼貌地对弈说谢谢,和那女孩儿说再见。再不看他们,咬着嘴唇一步步往家走。我怕回头,我不敢回头。这是什么事儿啊,这便车搭得我窝囊。
晚上,我瞪着桌上的照片骂他:“人家说喜新不厌旧,你怎么这么不时尚?”我拿起照片抚摸他的笑脸,轻声对他说:“你真的不再笑着朝我走来了么?”
我找了个鞋盒。把他所有的照片都收了起来。桌上只有妈妈的照片,妈妈不变的慈祥。我对妈妈撒娇:“我一个人了呢,真的一个人了呢”。妈妈笑着说她会一直陪着我。我安心睡去。
突然间醒来。外面天蒙蒙亮,微微的蓝色。我一看时间,才凌晨四点。穿好衣服下床,走到窗边,外面房子檐边已一片雪白。碎小的雪花细雨般飘下,无声无息。
我瞧着,失声痛哭。这个飘雪的凌晨,我在租住的房间里一个人哭得泣不成声。
从那天遇到我送我回家,到春节结束,弈没有再出现过。
春节过去同事们陆续恢复上班。阿成果然带回来大堆当地特产分给大家。专门拿过一份送到面前,还是那句话:“子琦,咱爸咱妈特意给你做的呢。”
办公室里爆发出一阵大笑。
阿成继续努力:“咱爸妈身体还好吗?”
我认直地说:“我爸妈不在了。”办公室里气氛一下子僵住。
阿成尴尬地摸摸鼻子:“那个,子琦,”我瞧他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来:“好啦,我又没生气。”
见我笑了,阿成才松口气,正要说话,总编走进来扔过几张帖子说:“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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