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他语气是轻快地,却并不显得轻佻,反倒因为那话语间的真情实意而显得郑重其事:“这大约便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是金城所致,金石为开,守得云开见月明,苦尽甘来,总有……”
“够了!”
他念叨起来竟没完,温桃蹊冷着嗓音打断他:“你的意思,你在这儿蹲了我两天?”
陆景明一挑眉,才想起来她看不见,哦了声:“也可以这么理解。”
温桃蹊便越发生气了:“怎么?陆掌柜是觉得,昨儿在周记玉行,我欺负了你金贵的表妹,所以要替你表妹出气,但是去我们府上,见不着我,就跑到永善坊蹲我?”
“三姑娘这样说,我是要伤心死的。”陆景明抿唇,声儿仍旧沉沉的。
可是温桃蹊却呵笑了一声,冷冰冰的,没有感情,也没有温度,透过软轿的帘子,直冲陆景明面门而去:“陆掌柜尚且有心思为胡姑娘一掷千金,恨不得要搬空周记玉行的架势,只为了博胡姑娘一个喜欢,到了我这里,又要死要活的。陆掌柜,感情你是跟过戏班子,搭过不少戏台子的啊?”
她在因为他买周记玉行的东西生气吗?不应该啊……
他昨天明明让泽川跟她说了,周记在歙州,不会再有任何立足之地,这是他替她出气,也是给她最好的赔礼。
这丫头故意的?
陆景明眯了眯眼:“三姑娘,你来集云买东西,就没发现,集云没开门?”
“正因为发现了,我才晓得,陆掌柜为胡姑娘……”
轿子里突然没了声音,戛然而止的。
陆景明站直了身子,在心里默念着……一、二……
果不其然,帘子被撩开,先从里头探出一颗小脑袋,一仰脸儿,正是他最熟悉的,在他心上烙印最深的那副容貌。
陆景明又笑了:“我还以为三姑娘今天是不打算出来跟我说两句话了。”
温桃蹊可笑不出来。
她探出身子,下了软轿,因为身量矮一些,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气势上就先弱了一大截。
这就是她为什么不愿意下轿!
一是她真不想见陆景明,二就是他个子太高了,简直就是居高临下的看她,每回跟他说话,就叫嚣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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