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说,我在听。”
他果然不再调侃,温桃蹊才稍松口气:“如果说同样的镯子,拿到集云,就要卖五十两,一百两,难道我们这些富贵人家的孩子,竟都是不长眼的蠢货吗?人尚且分个三六九等,难道货倒不用?”
她一面说,一面又摇头:“集云也有不好的货,周记自然也有好货,但如果硬要说,周记的东西,和集云没两样,价钱却相差甚远,这是无稽之谈。”
“那你觉得,外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言呢?又觉得,今日为什么会有集云的老主顾,上门来讨要说法,非要退货呢?”
陆景明好整以暇的看她。
这姑娘放到哪儿,都是夺目的。
真别看她年纪小,这里头的门道,说起来,却清清楚楚的。
温桃蹊一拧眉:“所以我刚才就说了,你捣的鬼。”
陆景明放声笑起来:“那我也不能找人到集云玉行来闹事儿啊?”
“来闹事儿的,是老主顾不假,可你看,似我们家,李家,吴家,谢家,就包括你府上……我们这样的人家,一年到头,不知要从集云玉行买回多少东西去,我们可曾闹上门来?别说闹了,要不是今日出门来,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事儿。”
温桃蹊眼皮一翻,显然不屑:“有些人家,手上有些闲钱,或是做些个小买卖,一家子老小吃喝不愁,偶尔来买上一两件,撑撑门面,等出了事,就觉得是玉行坑了他们的银子,骗了他们的钱,所以才会来闹,才会来退货——”
她又从鼻子里挤了个短促的音调:“这不是开玩笑呢?银货两讫,哪来的退货一说?尤其是玉器行,走到哪儿,也没有给退的道理。上了手,过了眼,谁给你退去?自然了,也就只有这样小门小户的人家,好东西见得少,便看所有的玉料都一个样,他们根本瞧不出什么好坏来,成色、质地、水头、做工,这些他们是一窍不通的,有稍好一些的,也不过一知半解而已,不过冲着集云玉行名声大,才来买的。”
“真是个聪明的桃儿。”陆景明笑吟吟的,“谁说不是这个道理呢。”
她一时又咬牙:“所以那些话,是你找人散播的吧?”
陆景明也不否认,就冲着她挑眉。
温桃蹊掩在袖下的手一紧:“你散播这些话,是想借集云玉行的手,打压甚至是除掉周记,叫周记再不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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