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当然知道他无辜。”谢知显点着一旁扶手,一递一下的发出闷响,“可人家真是冲着陆景明去的吗?区区一个陆景明,值得人家如此大动干戈吗?”
不值得。
选皇商迫在眉睫是不假,但就算没有了陆景明与林月泉相争,徐家和忠肃侯府,大可以再推举一个上来,无论如何,不会叫林月泉那么轻易占了便宜就是了。
而且,这事儿林月泉其实也未必讨着好处……
“我本来怀疑过,是林月泉自己……”
“糊涂东西。”
谢喻白便怔了怔。
他少年成名,一路走来,春风得意,连父亲都对他只有赞许,少有抨击。
唯独长兄——
谢喻白知道,大哥是为他好。
他成长的道路上,有太多的人捧着他,顺着他,他难免会得意忘形。
可大哥有多少年没这样责骂过他。
谢喻白抿唇:“大哥是说,另有其人?”
“账本总归是在林月泉手上毁了的,就算他是无辜的,可连户部和内府司的几十本账册都看顾不好,官家凭什么信他有本事做好这个皇商?”
“就算有冀州侯为他作保,一力保下他来,可照如今这个发展的态势,也不会是他了。”
谢知显揉了一把眉心:“几个时辰而已,连通政司衙门里都议论纷纷,今早上当值的,都在说这事儿。他只是想拉陆景明下来,何必要把事情闹的这样大呢?大到连他自己都收不了场。”
“冀州侯远在冀州,京中事,他鞭长莫及,即便有昔年旧友,能为他周全一二,能提点林月泉些许,真出了事情,谁不想撇干净?”
可还有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如此大的魄力,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拼着将忠肃侯府与冀州侯府并着徐谢两家一同得罪,也要把陆景明和林月泉二人双双拉下水?
而且选皇商的事情,这么久了,到最后才只剩下林月泉和陆景明两个。
要是别人……当初怎么不动手?
谢喻白心下狐疑:“大哥有怀疑的人吗?”
谢知显横过去一眼:“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是昏了头了。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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