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里?”白竹问着沈清辞。
  “去看砍头。”
  沈清辞说起来时,没有一点的害怕或者恐惧,甚至她说看砍头之时,好像就是在说着哪里有戏可看一般。
  “姑娘,你真要去那里?”
  白竹再是确定了一次,“那里可不是好玩的,你可能会做恶梦,也可能是一辈子的恶梦。”
  “我做了很多恶梦了,沈清辞轻轻整了一整自己的袖子,我梦过,自己被断过手腕,被乱棍打死,那一天的梨花开的真美丽,梨如雪,雪如霜。”
  白竹对此不置可否,她驾着马上向前继续走着,后面还是一样的哭爹喊娘的声音。
  沈清辞再是在托起了自己的脸,她将自己的衣角抚的平了一些,微垂下来的眸子始终都是清清冷冷。
  三皇子果真是计高一筹,死了一个威平侯,自此再也是死无对症,他到是将自己摘了一个干净。
  白竹将马车停在午门的不远处。
  “你想看的清楚一些,还是模糊一些?”
  白竹问着沈清辞。
  “自是清楚一些,”沈清辞睁着眼睛,眸里一片清明,她要看着这些的血流下,她也用这些血祭奠自己的上一世,还有上一世那些被她与他们害死的无辜将士。
  不管他们是不是无罪,这些人必死。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小心这些人有一天,有一天会长出了獠牙,再是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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