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炫不懂医术,但以毒攻毒的法子不仅听说过,甚至还亲眼见过。
身中剧毒本身已经非常痛苦,再用毒药来解毒,那样的痛苦绝非增加一倍这么简单。
连军中那些以铁血著称的将军们都无法承受的痛苦,淳于小木是怎么熬过来的?
淳于伊并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痛色,继续道:“十几位毒药呢,好在我父亲医术高明,否则我就算不死于天目泪,也被那些毒药毒死了。”
“淳于小木,你小的时候真……”
萧炫想说的是可怜,但又觉得这个词不该用来形容眼前这个倔强不服输的姑娘。
一出生便遭受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十多年来从未与外人接触。
他总算明白她为何是这样的性格了。
“少帅是想说我可怜吧?”淳于伊笑了笑:“生母早逝身中剧毒,这样的孩子的确是很可怜,但我的童年还是拥有许多快乐的。”
“快乐?”萧炫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兴许我中的天目泪是从母亲那里传下来的,那些毒药压制天目泪还是很有效果。
我小的时候虽不及正常的孩子那般健康,但除了不能随意出府,不能让外面的人知晓我的身份之外,生活基本还算正常。
只是我自小便只对机关术感兴趣,父亲的其他本事我什么都没学会。
直到去年,天目泪的毒性突然就压不住了,我也陷入了深度昏迷。
那药引子迟迟没有消息,父亲无奈之下只能听从姬拂冰那女人的建议为我行换血之术。”
“真换了?”萧炫大吃一惊。
这个办法他也听说过,当初魏鸢就曾经试图用换血的法子替长姐解毒,甚至还以此要挟小九允婚。
幸好当时长姐服用了真正的解药,否则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据说魏鸢找来的那名锦国郎中,为了验证换血之法是否有效,不知害了多少条性命。
如果淳于城主果真用此法救了女儿,那他的医术,尤其是胆识真是无人能及。
淳于伊满嘴皆是苦涩,道:“自然是换了,否则我如何能等到含之的解药?只是……”
“只是什么?”萧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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