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视线，问道：“出现了多久？”
    司机道：“不到一分钟。”
    男人一脚踹在司机椅背，“不到一分钟你也敢带我过来？人早跑了！”
    司机低头下，“属下办事不利。”
    男人吸了口烟，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烟摁灭在烟灰缸，“行了，回京城，让底下人继续找。”
    ……
    五点半，学校铃声响起。
    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第一个从学校里冲出来。
    他站在门口张望了几眼，看见顾芒，眼睛一亮，朝她跑过去。
    脑袋上的卷发被风吹的乱糟糟。
    他一把扯下随便绑在脖子上的红领巾，粗鲁的塞进书包，然后整个书包扔垃圾桶。
    逃命似的。
    “姐！”顾肆远远的喊。
    顾芒从手机上抬头，看见狂奔过来的顾肆，啧了声，“跑什么？”
    “终于能甩掉这个鬼地方了，普天同庆啊！”顾肆十分嫌弃的冲他身后的小学翻了个白眼。
    顾芒笑，递给他一个小头盔。
    顾肆十分熟练的戴上，问：“顾音走了？”
    “啊。”顾芒漫不经心的应。
    顾肆又翻了个白眼，“傻B。”
    顾芒胳膊一伸，捞起他，把他扔在后座，又把有点重的包甩给他，“你骂她干嘛？”
    “她没脑子，我不骂她骂谁？”顾肆抱紧大黑包，理所当然道：“还真为雷家看得上她？人家是惦记她名下那点财产呢！”
    顾芒踢上去机车的脚撑，一脚油门，机车呼啸着驶上马路。
    和一辆黑色轿车擦肩而过的时候，车窗正缓缓上升，男人的脸一闪而过。
    顾芒眉眼挑了下，嘴角一抹邪气的弧度似有似无。
    “姐，我们去哪啊？”顾肆抱着她的腰，问道。
    “机场。”顾芒道：“我们去明城，陆叔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