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茹月拿好自己的包裹就下了车,告别了好心的车夫陈顺,伸手挡在孩子脸前,望着车队渐行渐远,扬起一路的黄色尘埃。
刘氏赶走她,是为了安抚身边人,与刘嬷嬷这样多年伺候的人比起来,柳茹月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刘氏是个好人,但她心软、没有主见,宅斗也的确需要更为了解底细的老人帮忙,但刘嬷嬷么,能拿小主子的命来谋算自己的前程,柳茹月可不觉得那是一个忠仆。
刘嬷嬷犯了错,刘氏没有惩处她,还保她,这是犯了治家不严的大忌。
看来陈顺这些车夫们的素养,并不是因为刘氏教导有方,而是陈家。
至于渔翁得利的陈嬷嬷是哪边的人、带着什么心思纵着刘嬷嬷犯错,也不是柳茹月应该操心的事情了。
这是她们宅院里自己的事,她就是个过客,她的孩子还等着她去救呢。
今日这个事,她都点明了刘嬷嬷为了一己私利不顾陈尧的健康了,刘氏还是这么选择,柳茹月又能说什么呢。
刘氏先结算工钱赶人,倒是免得她去想措辞请辞了。
“啊呜~”怀里的狗娃挣扎着掀开了柳茹月挡着他的衣袖,似是对周围焕然一新的陌生环境表示惊奇,一双圆登登的大眼睛好奇的瞅着周围。
野外的空气比装着厨房用料的马车上清新多了,狗娃抽了抽鼻子,嘻嘻笑了起来,“啊阿啊哇阿……”
也不知道他在说个什么。
柳茹月顺着驿道走了起来,“你是开心了,娘就遭罪了,起码还要三天才能到下一个城镇呢,你就笑吧,现在太阳公公下山了,风还带着一丝热度,到了晚上,山里可冷了,到时候有的你哭。”
“啊!”狗娃扑闪着长长的睫毛,肉嘟嘟的唇瓣微张,好奇的看着和她说话的柳茹月。
驿道上根本就没有行人,眼看天色渐渐暗下去,柳茹月搂紧狗娃,“我看这里就不错,咱们在这里应付一晚上吧。”
进了驿道旁的小林子,树木不算多,柳茹月找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树,再次系紧了孩子的背带还有包裹的背带,朝双手吐了口唾沫,攀在树杆上。
这树两人合抱大,她爬了一下,滑落了下来。
再次试了试,终于扣着树粗糙铬人的皮,略显艰难的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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