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自己吓唬自己,自己有桐县县丞开的证明,狗娃后颈上的胎记也是她用新鲜核桃青皮榨汁后,仔仔细细的抹上的,一路上她都没有忘记不断涂抹,用水也洗不掉核桃青皮在皮肤上留下的黑色印记,一两天不涂抹,黑色印记也不会消失。
有这个胎记在,不会有问题的。
如果这孩子当真是这个县城谁丢了,她之后查清楚后,就找机会给人家送回去。
给自己打完气,柳茹月迎着官差打量的眼神,径直朝烧水的大爷走去,像个手里拮据的妇人一般底气不足的问道,“老板,我……我要一碗温水,多少钱啊?”
“这位小娘子,这日头这么毒辣,你还带着一个孩子,做什么这么着急赶路?”大叔看着柳茹月做村妇打扮,带着的孩子也哭的厉害,立刻兑了一碗温水递给她。
“我男人年前死了,我得带着孩子回公婆身边,也好让他们有个慰藉。”柳茹月努力控制着不哭的模样,看上去更是让人垂怜。
“喝吧,出门在外不容易,这碗白水就不收你的钱了。”
“谢谢大爷,谢谢好心人!”柳茹月将木棍和芭蕉叶放在墙角,接过碗不断鞠躬感谢。
随后,她并不往桌子走去,而是走到茶棚外阴凉处,顺着墙根蹲下,开始小口喝水,然后嘴对嘴的喂孩子喝水。
紧接着,她又拿出包裹里一块巴掌大的烤馕,撕碎了放在碗里,搅拌成糊糊,用木勺子舀了喂给孩子吃。
11个月大的宝宝少食多餐,一天吃七八顿饭都正常,狗娃是有吃的就张嘴吃,一点都不挑。
一大一小在墙角处相依为命的模样,看上去既可怜又温馨。
见她一副乡下人唯唯诺诺上不得台面的穷酸做派,有些暗中打量她的人收回了目光不再关注她这个穷鬼。
喝茶的一位官差看着她眯了眯眼睛,放下茶碗,抄起放在桌上的刀,走到茶棚外柳茹月跟前。
看着定在跟前的皁皮靴,柳茹月心中敲起大鼓像是唱起了大戏一般慌张,她深呼吸一口气,慢慢抬起头,带着些微敬畏看向男子,面露不解,“差爷?”
“你带着孩子上路,为何不喂他奶水吃,却喂他喝白水?”
“我……”柳茹月顿时语塞,她原以为自己会被盘问什么刁钻的问题呢,结果是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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