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由之路,而想要往上升,资历跟人脉最重要,以他如今这身份,便是考了状元,最多也就是去翰林院,授翰林院修撰,不过是个从六品官职,在京都遍地官员的地方,从六品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虽说有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可方铮清楚,他毫无根基,要想在翰林院站稳脚跟,绝非容易之事。
哪怕当今世道清明,可内阁却早由那几位牢牢把持,那几位都是老狐狸,想要得他们青眼,自己还得下一番功夫。
除非——
方铮敲着书桌的动作加快,眼底幽光闪过,又极快隐没,消失于无,他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方铮。
“相公,水来了。”冯轻的声音在窗口响起。
收回手指,缩进袖子里,待冯轻进门,他笑的若无其事,“娘子也累了,你歇着,我自己擦就成。”
失血不少,方铮身体本就虚弱,擦完,又喝了同糖水,方铮已经昏昏欲睡。
方蒋氏心疼的直掉眼泪。
待方铮睡熟之后,才拉着冯轻出门,仔细询问街上发生的事。
早知道方蒋氏会问,方铮再三嘱咐冯轻按他之前的话说,可看到方蒋氏紧蹙的眉头,冯轻说不出谎话。
她一五一十地将街上发生的事说了。
“娘,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冯轻低着头,眼泪一滴滴落入土中,卷起一层层灰尘。
“嗐,说啥呢,哪里怪的着你,都是那些人太坏。”方蒋氏是心疼方铮,却也不会胡乱攀咬别人,长相时爹娘给的,三媳妇又决定不了,不能因着长得好,受欺负就怪她。
冯轻眼泪掉的更多了。
“别哭,别哭啊,三郎这不是没事吗?”这还是方蒋氏头一回见到冯轻哭,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咋就连番遭难呢!
方蒋氏越发心疼了。
“三媳妇,你想吃啥?我给你做去。”方蒋氏实在不擅长安慰人,她索性转移话题,“前儿你曲婶送来了一罐子酸豇豆,我正想着包点豇豆包子,要不你来跟娘一起做,你也学学?”
冯轻抬头,水洗过的眼睛清澈干净。
活了几十年,方蒋氏看人自也是有一套的,这看人不能看他的说话做事,有时候,从一个人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此人的性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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