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馆回来后,冯轻便催着方铮去睡了。
眼看方铮差不多睡了一个时辰,冯轻盛了一碗肉糜粥,去了西南屋。
这屋子是之前冯轻睡过的,里头的褥子跟被子都是新的,因着有娘子的味道,方铮睡的熟。
将还热的碗放在床头,冯轻摸了摸方铮的额头,手心一阵冰凉,她手又探进被子里,覆上方铮的背,果然,背上一阵湿热。
能出汗就好,冯轻松口气。
她坐在床头,心疼地打量方铮。
这三日没有好好休息,方铮眼下一片黑青,前两场考试冯轻总说方铮受了,那是心疼,这第三场过后,方铮的脸明显都小了一圈。
仅仅三天就瘦的这般厉害,冯轻无法想象这三日方铮是如何过的。
她突然又舍不得叫醒方铮。
方铮也是真的累了,若是平日,冯轻稍微有一点动静,他都会睁开眼,看看身侧的人,才会继续休息,今日冯轻坐在床边许久,方铮仍旧睡得沉。
确定相公睡得沉,冯轻悄悄伸出手,抓着方铮的手,就这么看着方铮。
这几夜冯轻睡的也不安稳,今日情绪又大起大落,冯轻看了一阵,也渐渐有些困乏,她索性趴在床头,跟方铮头对着头。
很快睡去。
金姨在外头等了许久都不见冯轻出来,她来到门边,没听到动静,又站了片刻,便转身回去。
她猜测冯轻应当也是睡了,金姨便招呼郑家贤先吃。
郑家贤忙活了一个时辰,也早饿了,得知方铮跟冯轻在休息,天又不早了,便也没推辞,先吃了饭。
方铮醒来时,外头已经黑沉一片。
感觉到一阵清浅的呼吸打在自己的侧脸上,他歪了歪头,伸手,摸向冯轻的脸。
“相公你醒了?”冯轻瞬间清醒,她坐起身,一边问,一边摸了摸方铮的额头,而后松口气,“还好,没有烧。”
据她所知,一夜里更容易发烧,她刚松懈下来的神经又紧绷。
好在天黑,方铮没看到她的表情。
“相公,这粥有些冷了,我给你去重新盛一碗。”待胳膊上的酸麻消散,她才起身,又将早放置在一旁的里衣递给方铮,“你先换衣裳,湿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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