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我等都不善饮酒,这——”
他们读了十几二十年的书,张吉恒更深,活了四十多年,是滴酒不沾的,若是真来个不醉不归,怕是两日后的鹿鸣宴他都没法参加。
“张兄啊,不善饮酒可不成,你如今中举,以后要应酬多着呢,再说两日后还有鹿鸣宴,苏大人亲自敬酒,你不喝可不成。”郑家贤还没喝,便已是半醉了。
一直没做声的方铮扫了他一眼。
郑家贤胖胖的身子抖了抖,他立马改口,“那我干了,你们随意。”
方铮也端着杯子一饮而尽。
郑家贤乐的朝方铮竖起大拇指,好奇地问:“方兄,你还有啥不会的?”
方铮并未理会他,转而看向张吉恒,“若是张兄信方某,待回去的时候我给张兄开一个方子,待张兄去鹿鸣宴之前喝一碗,便不会醉酒。”
张吉恒起身,朝方铮抱拳,“有劳方兄了。”
方铮点头。
金亮跟吴兴虽也不胜酒力,不过郑家贤的一席话也让他们有些伤感,两人举杯,也是一饮而尽。
“好酒!”吴兴大声说。
郑家贤找到知己似的笑问:“是吧?我们清丰县可是找不到一家能跟着秋露白比肩的酒了。”
吴兴抹了一把嘴,“对,再来一杯。”
哪怕知晓此次赶考是无望中举的,待放榜的时候,吴兴还是忧愁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郑家贤正要给吴兴再倒一杯时,饭馆门口多出几个人。
这几人视线直直落在方铮身上,显然不是来喝酒的。
为首的正是好些日子不见了的商复。
郑家贤昨日打听了一番,这商复也高中了,不是解元,也不是头几名,而是一百二十多名,这对商复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他本来还想着拿解元来消除商老爷的怒火,如今不过是一百二十多名,商老爷知晓了,莫说消气了,定是会火上浇油的。
想到昨日收到的信,商复心里没底,商老爷以往给他来信,多是鞭策,少有夸赞,可从未像这回一样,寥寥数语,只让他回京。
身为商老爷原本最得意的儿子,商复自认是了解商老爷的,一旦他爹放弃了一个人,便是这番语态。
自己被放弃,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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