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纸收起来,“最近学子应当都陆续到了京都,京都的茶舍酒楼应当有不少学子聚集,强子哥,这其中最惹人注目的是哪位公子?往常学子最喜聚在哪一出高谈阔论?”
方铮不是不擅交际,只是区区院试乡试还不足以让他费心,到了这京都却不一样。
这京都可是皇城脚下,世家公子比比皆是,往年科考状元基本都是出自那最惹人注目的几家,那些公子有本事是真的,可真正决定他们状元身份的还是背后的家世。
今年却不一样。
自去年开始,皇上就对几家出手了。
这些世家盘踞在大业上百年,早已根深树大。
身为帝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虽然这只是方铮的猜测,方铮却有七八分的把握,今年状元必定出身寒门。
男人有几个不好强的?
方铮嘴上虽不言,心里却有一争之心的。
当然,若是考取状元,自己必然会成为世家的眼中钉肉中刺,让那些世家大族恨不得尽早拔出。
不过方铮却不担心,他有手段,最关键,他身后还站着当今圣上。
若按往年科考,他最多会是探花,便是入了翰林院,也只能做翰林院编修,不过区区七品官,在这京都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皇上亦不会注意到,等他一级一级往上坐,起码需要十多年才能让自己在京都有一席之地。
也就是说娘子还要跟着自己受十多年的苦。
方铮如何能忍受?
而如今有一条可以一飞冲天的路,虽危险,却值得一赌。
龚强猜不到方铮的心思,他只以为方铮想去那些诗会茶会上多认识一些学子,便说道:“这些我也打听了,正如三郎所言,最近几日来京都的学子很多,也有年前就来的,我去街上看了,好多学子都去一家叫状元楼的酒楼。”
又是状元楼。
当然,此状元楼非彼状元楼。
提到这个,龚强突然压低了声音,“我觉得有些古怪,年前时我也去街上走了,那时候状元楼里虽然也有书生,却不多,他们多是为了这状元楼的吉利名字住下的,即便有聚会,也是三三两两的,可最近学子却越聚越多,他们好似在谈天说地,可我总觉得有些古怪,却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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