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当它发生的时候你以为微不足道,谁知道会变得这么重要呢?
王晨的确很失落,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和王晞说了会话,这才各自散了。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坐起来时已是月上正中,他想了想,去了冯大夫那里。
冯大夫一直在心里琢磨着能帮得上忙解开香粉配方的人选,也没有睡着。听说王晨来找他,趿了个鞋子就出了内室。
“你这是怎么了?”他看着愁眉不展的王晨,问王晨要不要喝点酒,“我这里有上好的括苍金盘露,怎么样,要不要尝一点?”
几句话说得王晨笑了起来。
自他出生,家中的长辈就对他寄予了厚望,管教也严,他第一次喝酒,还是偷喝的冯大夫珍藏在床底的括苍金盘露。
冯大夫熟门熟路地从床底摸出了酒,又让小厮去灶房寻了盘花生米,两人坐院子里,对月小酌起来。
酒过一半,王晨才开口说话:“糯糯真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秘密,我除非整天跟着她……她要不跟我说,我根本就不会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您说的对,我没办法事事处处都替代她……”
冯大夫知道王晨的担心,他道:“如果阿晞不是你妹妹,你有这样一个机会,会不会同意阿晞代表王家去接触陈珞?”
会!
王晨没有说话。
冯大夫也是看着王晨长大的,他知道王晨的性格。
“如果陈珞真的选错了皇子,你能不能庇护阿晞,让她全身而退?”他又问。
当然能!
而且正如王晞所说,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出面反而比他出面还要对王家有利!
王晨看了冯大夫一眼。
冯大夫笑道:“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你可别忘了,你当年是怎么做成第一笔生意的。”
王晨笑了起来。
当年他才十八岁,刚刚过了乡试,取得了秀才的功名,意气风发地带着他们家的三个管事,谈下了户部往甘肃总兵府运七十万两饷银的生意。
那时的谢时也很年轻,只是户部的一个给事中,因为相信他,给他做了保。
要是饷银出了问题,王家要赔银子是小事,谢时有可能为此丢官,王家失去了朝廷的信任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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