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笑了笑,“可之岫哥哥不也最讨厌这个嘛?因为我的通透,导致大姐姐不得不嫁给不喜欢的人,你觉得我是一个只顾自己而罔顾他人的人,你失望了,所以要与我断交。”
谢之岫神色一僵,正欲说些什么,却见明谨转身走了。
且也只留下一句。
“所以我说,不管是做事还是待人,不要设过高的期待,来日总会失望的,之岫哥哥待我应如是。”
明谨走了,身影在绰绰林荫中渐消失。
已得官职,也算成熟了许多的谢之岫蠕动了下嘴唇,最终叹气。
当年年少,意气任性,凡事凭自己臆断,一朝就反了情感,恨不得将这个妹妹永远忘了才好。
后来他想想,世家里面多有无奈,他不懂大房的事,也不懂大房的权柄计算,更不懂二房的私心,以及在这私心之下最终做了决断的大姐姐。
他其实也后悔了,但低不了头。
大概也因为发现这个妹妹也不在意自己是否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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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阳台,明谨倚靠着栏杆眺望着远处禁地阁楼,有风来,薄衫随风贴婀娜,发丝轻缕,但她没理会一缕青丝贴过唇瓣,撩拨触感,只用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卷释出鸽信。
上面的微小字样密密麻麻,但足以包揽所有机密信息。
在翰林院担任的职责,与谁交好,与谁不合,最近在编纂的史录,住所,住所中服侍的书童跟仆人....
细致,谨慎,但明谨看到最后,还是把目光挪到了其中一条。
“十一月初二,闭门不出,读书写字,旁邻有闻读书声,但不见其人....初五,出行,观斋书院买书,期间未带齐钱,差书斋人回家取钱...初七,应朝廷匆匆诏令,离开居所...”
这些时间,她在霖州城,尤是初五,正是她被抓进血炼门老窝扔进牢狱之时,那一次,她见到了林术。
“林术,徐秋白,身高背影这么相似。”
明谨阖上密信,装好,信步进屋,将密信按在桌上的时候,眉眼轻扫,撇在几张画纸上。
一共四张,两张十分神似的背影图,两张十分神似的手掌图。
她看着,目光幽深。
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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