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里有了猩红,从眼眶周遭往内蔓延:“十年前,她为你断根基,为你自逐蝶恋花,但她不开心,一直都不开心,很多人不喜欢她,外面也总有人嘲笑她,可她明明是最被人宠爱也是最厉害的第二剑心啊,她特别委屈,写了许多家书,每一封她都挣扎着要不要寄出去,可总是写一封就藏一封,有一次我想替她寄出去,可她说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反悔,她不后悔。”
“可你,竟然用她的家书做了蝶恋花所有人的催命符!”
明谨向来是一个把脾气控制在章程里的人,哪怕情绪再澎湃汹涌,她也不会以言语之激烈来发泄。
可今日,此时,此刻,这一问,终于有了一份冰川崩朝雪的迹象。
噗,剑入了半寸,衣衫透出血迹来,但因为用力,明谨的手掌也流出更多的血来。
暗卫们微动,但谢远一个眼神扫去,众人凛然,不敢再动。
“我再问你,当初你断腿,与她相遇,是否早有预谋?”
谢远面颊微颤了下。
明谨:“是不是?”
谢远:“是。”
明谨抿了唇,声音沙哑了很多,“那鬼谷谷主...是否早已与你相识,你们...是否,是否...亦是密谋?”
谢远眯起眼,眼中阴冷。
明谨懂了,过了半响,问:“那你后面娶她...与她生子...也都是?还有当年你初入官场? 在莱芜县当县令时? 那时秋收,你带着她? 抱着我? 带我们去看麦田原野,你答应她说要做一个好官? 以后功德致仕,到时你不再是朝廷之人? 便带着她回蝶恋花? 让她带着我们去看看山里被她欺负多年的熊瞎子...也都是假的?”
这一刻,从来稳如泰山巍然不动的谢国公脸上终究露出了狼狈,这种狼狈让他生了狞气,“我既娶她为妻? 就自要与她共度一生? 让她得享富贵荣华,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世家千金,起码在这件事上,我从未想骗她!我也从未想要她性命!!”
明谨冷笑:“你是没取她性命,你只是让她于生无望? 让她连我都一并厌憎!”
谢远一窒,胸腔剧烈起伏? 眼中有冷戾血色一寸寸崩裂。
“我到现在都忘不掉她走之前看我的眼神,我在后面追她? 求她不要走,问她什么时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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