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伤添新伤,血肉淋漓。
明谨瞧着,问拓泽怎么回事。
“那个商人见一个蛮奴手脚不利索,要将他吊起鞭打,另一个蛮奴怕是与之要好,是以忍不住违背了奴约,竟还手了,如今..便这样了。”
拓泽看着也不太舒坦,主要因为一件事。
“那个被救的蛮奴也在其中吗?”明谨瞥过那群殴打地上蛮族汉子的人。
“在。”拓泽撇撇嘴,道:“大荒的蛮族已被奴役彻底,这辈子怕是都这样了。”
明谨看了那个蛮族汉子一眼,听着平鸷叫嚣怒骂,知道了他的名字。
燮奴。
她忽然笑了下。
计划想了多年,但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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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奄奄一息的燮奴发现自己从乱葬岗被人挖了出来,扔在了板车上。
板车的齿轮咯吱咯吱转动,他依稀见到凄冷的夜色跟泛着泥土腥气的荒路。
他想起来了,这里不是他梦想回归的故乡。
他也还没死。
他被送进了一个小山庄,被人上药包扎后,在体内烧热褪去几乎捡回一条命后,在凌晨时,他终于见到了一个人。
一个踩着晨露,提着乡下老农所赠萝卜进门来的女子。
她坐下了,开门见山。
“两条路,一,我会给你办身份名帖,自此你改名换姓自此做昭国人,农耕度日,凭着你的天生蛮力,安度此生也不难。二,你回到大荒,做我想让你做的事,但从此以后,你会得到你想要的,食物,金钱,权力,当然,也包括自由。”
燮奴看着她,眼底深陷,却带着一股子野性,竟说出了昭国的话,“我为奴而死,不愿意再为一个女人的奴隶而生,你杀了我吧。”
拓泽皱眉,扣住了剑。
但明谨没动,只是笑了笑,“竟懂我昭国语,难怪被打时叫喊出声,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么?”
拓泽惊讶,看向燮奴,后者却是道:“你们这伙人看似是商旅,但一个个都武功超绝,来头很大,我若想保命,需闹大动静,也许平鸷忌惮会收手,也许你们恼怒,会动手击杀平鸷,不管怎么样,值得冒险,但我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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