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但片刻后,她偏过脸,神色已然变幻,变得漠然,手指间把玩的梅花瓣在指尖碾碎成新鲜欲滴的汁液。
她对身后来的拓泽问,“查到了?”
“查到了,在乌灵邻边的恩泽庄。”
明谨笑了下,翻过手掌,让残花败叶从雪白细腻的掌心掉落。
——————
徐秋白在乌灵跟朝廷中还有耳目,知道监察院在查司徒家的事,眉头紧锁,对下属道:“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他。”
“是。”
徐秋白在下属下去后,还是眉头紧锁,转身去了牢房。
牢房中,剥皮正坐在地上调理伤势,察觉到徐秋白的道来,他睁开眼,“主上有事?”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师兄弟,而是主仆。
恐怕很多人都不知道。
“此前,我与你说过,让你不要动谢明黛,你为何要违背?”
剥皮却是笑,“我这是在替主上分忧。”
“若我不把那谢明黛毁了,主上永远对那谢明谨有几分侥幸之心,如此,如何成就大业?”
徐秋白面容肃冷,“你是在教我?”
“不敢,我只是觉得成大事者,儿女情长是极可笑的,主上隐忍多年,受过何其大的痛苦,竟还对她有几分妄想,日后若她肯放下,不提大业受阻,我们这些人焉能有活路。”
剥皮说得露骨,徐秋白却是不语。
“何况....”剥皮微笑,“何况,您其实也永远放不下对谢家的憎恨不是么?她又永远无法割舍谢家,如此一来,于其让您将来纠结于其中,还不如我快刀斩乱麻,现在这样不正好。”
“那谢明谨如今定然隐疾复发,道心受阻,天人之路受其所乱,威胁性大大降低,既符合那位主子的要求,又对我们没了后顾之忧,岂不是一举两得?”
剥皮算计颇深,但徐秋白深深看了他一会,片刻后,他转身,淡淡抛下一句,“她没你想像的那么脆弱,炼狱之下,能爬出来的皆为恶鬼,你败她手中几次,渴望翻盘,却没想过万一她更强了呢?”
剥皮皱眉。
听到徐秋白寥寥一句似在黑暗中隐约消散。
“折断她的软肋,剩下的,就是无所畏惧的谢明谨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