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杀那人的事儿。
如今事情终于成了。
他已死,依旧给了她选择的余地。
接下来是她的事了。
“您其实知道它办不办得成,其实跟那封真内容却假笔迹的密信能不能骗过苏慎之无关。”
“重要的是,君上肯不肯信。”
“从您参与围杀,从您派人来找我们,您就已经准备好了吗?如果您一定要保下整个谢家。”
萧容留意她的神色,却只见到她清冷脸庞上的沉默变成了淡淡一笑。
云淡风轻。
但萧容看到了不远处放着的酒。
她没喝,只是来祭拜先人的。
说明她始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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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敌卖国的密信被作废的那一天,也是谢远出丧的前一天。
仲帝来了。
明谨在边上看着仲帝率领文武百官前来祭拜,她很平静,眉眼无波澜,这些个大官一想到她是杀过大荒一苇渡江的高手,就没法想她的年纪跟女儿身,何况谢家历代也不是只出一个厉害的女子。
客客气气,或者状似安抚勉励。
唯独一个人。
言太傅,他过跟前的时候,明谨抬眸看去,眼神复杂,但也很快低头致谢。
言太傅有些沉默,寡言,没说什么就走了。
倒是让其他官员想起了当年的事,说起来,这两家也是仇人。
院子开阔,周边却有些冷清。
“入冬,不知是否还有雪来。”仲帝站在亭子里如此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除了周边护卫,也没了其他人,他今日这说话的语气跟语调,似乎有些不同。
“定是好时节。”明谨中规中矩道。
仲帝回头看她,似乎在看她的内心,又似在看她的眉眼,但最终也只是收回目光,“你不忙?”
明谨在等他走,也不好明说,“明日过后就好了。”
“想赶我走。”
“...”
明谨低头作揖,“不敢。”
“你走吧,孤想一个人待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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