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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贞低头,看着酒水里飘荡的涟漪,“玉珠若是也被他人如此对待,也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
“其实都是有干系的。”
谢明容一句话让言贞猛然抬头。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谢明容垂眸喝水,手指苍白得近乎透明,“你跟苏玉珠都有资格怨恨,只是肯对我谢家女子宽厚几分,多谢。”
很久以前,言贞就知道谢家有这么一位严守戒律的长姐,也听当年的明谨提过很多次,后者孺慕敬重,她跟玉珠却十分发怵,觉得这样的姐姐太可怕了。
这么多年了,物是人非,但她依旧从骨子里怵这位女子。
或许是因为畏惧在这连番变故下,对方还能在虚弱的皮囊之下维持礼数跟风骨。
反倒是自己,当年憎恶之下,带刀刺伤了谢明谨...
莫非对方今日是来责难的?
“客气,只是长大了。”
“是,你长大了,阿瑾也长大了。”
言贞捏紧了杯子,“明容姑娘是有什么指点吗?”
“其实她以前为苏言两家与家族,与我大伯对抗的时候,我责备过她,甚至觉得她不堪为家族承继者。”
言贞面色微冷,眼里却闪过复杂,却不说话。
“我一直都觉得争斗输赢还是成败,她都该维持冷静,而不是感情用事,这么多年了,我没变过,却发现她其实也没变。”
言贞别开脸,心里酸涩,只问:“你是说她为我跟玉珠付出许多,希望我能放下...”
“不,我是想劝你能否帮我劝她,劝她放下。”
什么意思?
言贞忽然不懂了,却见谢明容坐在那,苍白面容下有难得的悲凉。
“你恐怕还不知道当年那些欺侮蹂贱过玉珠姑娘的人,这些年都以各种各样的缘由下场极为惨烈,要么家破人亡,要么生不如死。”
言贞震惊,当年那些事,名单都毁了,那个坊间如今也不知道换过多少茬的人,她自然查不到旧事。
也自然查不到都是哪些人。
可谢明容查到了。
是谢明谨做的吗?她是那样端方正雅的人,克己复礼,竟会在私底下大开杀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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