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禀这是世上最可怕的剧毒,连他都查不出来,只能尽力用宝物药性吊着命。
“君上可能清醒?”殊王问。
掌院摇摇头,“很难,剧毒已入五脏六腑,回禀殿下,臣下...已是黔驴技穷。”
殊王沉默,看着太子,重新跪下了。
“请太子殿下担当。”
太子一怔,看到许多宗室朝他跪下来,不知为何,他下意识看向了姚远,看到了陪伴他长大的老者微微笑着朝他颔首,仿佛赞许,仿佛鼓励。
“我...父王还有转机,只要母后归来,眼下还请诸位值守门庭,不要出任何动乱,当下以国家大局为重。”
“我也会亲自守在父王面前,等他醒来。”
太子气质素来冷冽,如荒漠中的白杨孤冷,但也坚毅,目光所过,许多宗室虽错愕且不满,但目光闪烁之下也不敢与之对视,齐齐低头应下。
姚远微微皱眉,但似有感伤,最终没说什么。
那个女人还能回来么?
那样的重伤...苏太宰可是为此耗费了精力才折损她的气血。
“即便如此,国不可无主,君上昏迷不醒,药石罔顾,边疆战事未见好转,当下朝堂还是需要一个监国之主,还请太子...”
殊王主动恳请,姚远似乎察觉到什么,隐入边角,离开了这间药味浓郁的屋子。
他的身影极快,很快就出现在了中庭宫门前。
他看到了一个人。
仗剑而立的明谨,站在中庭之处,正静静看着他。
“你,果然还是回来了。”
此地早已无人,大概是被她的人给带走了。
空旷寂寥。
“让姚前辈失望了?”
“担不起这个称呼,只是一个连男人都不算的阉人而已。”
姚远乍一看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既没有苏吾君那年老却依旧风华绝代的气度,亦无褚谢众人不甘于平庸的风度,他却是平静的。
“我以为就算你赢了,也会记着当年霖州城被屠城一事,为了雪谢青给谢家带来的家族之耻而带兵突进同样屠大荒一城。”
姚远在宫中数十年,亦是能洞察人心的可怕人物,他看出了明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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