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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兰艾被监察院的铁骑从封禁的密室中找出来的时候,自身状态十分萎靡沉默。
她是被殊王关起来的。
庄无血看了她一眼,既不冷酷,也不热络,保持了当年对她这位宗室贵胄的尊敬客气,但下手也不含糊,还好,本来殊王府也没其他血亲了。
跟皇族血脉最近的一支,其实是最单薄了,她父亲自她母妃逝去,连姬妾都没纳一个,所以偌大的王府十分空荡。
“能否问下府里这些下人,是否会被处置?”褚兰艾其实可以直接问谢明谨如今的政治态度——是否全诛杀宗室,以灭绝之态,甚至牵连所夹带的府邸人力以及附庸官僚。
但她不忍问,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得住。
庄无血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还未知,主君当前还未昭告天下。”
“边疆呢?”
“边疆已平,斩尽大荒武道,大荒三十万大军只有稀疏两三万绕路逃入荒地,其余残部尽灭于两国交界河岸,如今,萧帅统御二十万守军北境。”
褚兰艾有些失神,最终神色复杂极致,悠悠一叹。
这褚氏的帝王,至少百年几代以来,竟全不如谢家一个被迫进宫的女子定鼎天下。
单是打退大荒这一件事,民间就无法起沸腾之势,文武百官也拿不出祸乱之因来反抗。
褚兰艾看向远方,却是谢氏于都城外的祖陵方向。
“谢远...好厉害的人。”
她不夸谢明谨,是因为后者本就有能力做到,但论如今格局,恐怕早在谢远的谋划之下。
不论谢明谨怎么选,他的确做到了为她算计未来护周全的承诺。
退可沧海逍遥,进,则登顶为至尊。
褚兰艾双手佩戴着镣铐,仰面看向天空明朗的天空。
“天,还是亮了。”
庄无血其实不懂这句话,他本身就不是多风花雪月的人,毕竟豺狼这辈子也只在乎猎物跟争斗两件事。
他没应,只是看向前方提剑站着的白衣女子。
监察院的人不敢拦着,只能看向他。
庄无血好像也不意外,他问梨白衣“梨大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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