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家跟谢明谨带来的,只是不敢表现,只能压制着,欲带其他东家人离开。
还没走出去,却听到谢沥说了一句话。
“其实阿谨你可以不出面,自有人料理好,免得被人记恨,日后遭人暗算,要知道防不胜防,若是有心人报复于你,可如何是好。”
“厌憎仇恨我的人,哪里会考虑我如何如何,他们只会权衡自己的利弊跟成败。”
张氏知道谢沥那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是警告,可谢明谨的话就未必了。
她更像是在袒露一种事实——只要谢家不败,不敢动手的依旧不敢,敢动手的,最终还是会动手。
张氏目光一闪,跟自己女儿对视一眼,表情晦涩难堪,最终维持表面镇定,带着东家其余惊惶之人如潮水一般退了。
东家动荡,如此大祸还需族人从长计议,万万要权衡利弊,保全家族实力。
谢沥也没法跟妻女交代更多,他得处理好其他事。
在此之前,他挥手,护卫们便过去,将谢家其他人都送出去了。
唯独留了明谨。
明黛等人回头看,只看到明谨站在空旷许多的大屋子里,光芒倾斜,她的背影十分纤细又僻静。
是的,僻静。
与亲祖母厮杀博弈,大逆不道至极,仿佛她本就无意跟这人世间的规则妥协。
因此这百年世族维系规则权威的地方越空旷威严,越显她像是荒凉多年的一处阴霾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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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其他人后,老夫人倒是主动,盯着谢沥跟明谨,冷飕飕问:“你们打算拿我如何?”
谢沥骨子里还是有些怵这位嫡母的,只能苦笑,“母亲大人为东家两位不肖子侄蒙骗,为东阳郡案受害之人深为愧疚,自省自查,封闭院门,吃斋敬佛。”
不公平吗?于天道,于人间正义不公,可这就是现实。
连内心仁善,儒雅恪礼的谢沥都选择了家族利益。
世家啊。
明谨眼底晦涩,神色越显疲乏起来。
老夫人哪里还会留意明谨,只面颊抽搐,青筋暴起,凄厉质问:“他要关我?!!”
谢沥低下头,抬手作揖,“母亲大人,这五年一直有人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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