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很冷淡,从头到尾都防着。
谢远更冷淡,从头到尾都在逼迫。
父女对视片刻,谢远收回目光,看着远方湖泊后的院落,那是明谨住着的地方,但不止一个地方。
他眉心紧蹙,严重森然,忽道:“那个地方不适合你,我让人安排了新院落,如果你愿意...”
明谨本来做好了自己父亲针对宴王或者言氏的事情逼迫到底的准备,却不想对方忽然来这么一句,她微皱眉,下意识看了自己的住处一眼。
“住习惯了,不用换了,不过如果父亲有需要,换了就是。”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四年前脾气挺大,如今倒是收敛了。”
谢远瞟她,也不知是满意自己女儿的转变,还是不满意。
恒国公心机深沉,举国皆知,因此明谨也不知他如今心态,只沉默片刻后,见谢远既不走,也没让自己走,不得不主动提及,“宴王毕竟是先帝疼宠的幺弟,血统高贵,宗室那边就不好过,父亲亲自插手,可是因为此人在朝堂上有所威胁?”
“一个先帝盛宠时都没有实权的王爷能有什么威胁。”
“具体因为什么,你心知肚明。”
谢远顾自双手负背离去,留下明谨表情复杂。
为了她吗?就为了宴王对她的觊觎,对她的轻辱,他就动了杀心?
这种事放在其他人家,但凡一个父亲的都可能做这样的事。
可他是谢远。
她是清楚,但这些年来,她自己变化也很大,又有所动摇,不敢确定。
她的父亲心思太深了,她不及万一。
————————
谢远走进花园,沿着明谨来的路慢慢走着,如同之前明谨的探子小厮钻出来,谢远的暗卫钻出来亦是无声息的。
而这个人便是那个武功厉害的毕三。
“主君。”
谢远没看他,只是看着眼前的月季花,“看紧宴王府的人。”
“是,绝不会让他们支援关在监察院的宴王。”
毕三说完就见谢远转头看他,且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折断了把玩的月季花,那一声脆响,他一惊,低下头,“属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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