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并不知顾长安的心思,他姿态恭敬:“朕听闻太妃醒了,特意来看望太妃,太妃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顾长安暗暗腹诽,周恪果然是老狐狸。
这位表面上看着对她恭敬,其实避开了重点,并没有向她这个长辈请安。
“哀家身子硬朗得很,劳皇帝挂心。哀家昏睡这些日子,也不见皇帝来看望哀家,想必皇帝对哀家的恭敬也只是流于表面罢?却是哀家看走眼了,以为皇帝是个孝顺的孩子。”顾长安定定地看着周恪。
周恪的表情却维持得不错,他的笑容如沐春风:“太妃想多了。朕很敬重太妃,从来不敢有不敬……”
他话没说完,顾长安突然对他伸手。
他不知顾长安这是何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皇帝既然是个孝顺的,待会儿哀家用膳时,皇帝就在一旁为哀家布膳食罢。”顾长安说着,搭上周恪的手臂:“哀家凤体违和,皇帝陪哀家去洗漱。”
温大用在一旁竖起耳朵偷听,暗暗咋舌。
以前的顾太妃虽然也蛮不讲道理,喜欢对皇上诏寝一事诸多干涉,但还不至于像今天这般奴役皇上。
“应该的。”周恪却还能微笑。
此后,他在一旁打下手,服侍顾长安洗漱,表情很温和,有如谦谦君子。
顾长安对此却是另有一番看法。
周恪这样都能忍,只说明此人野心大、心计深,她怎么会用了整整两年时间也没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将来等周恪扫清一切挡在他皇位跟前的障碍,后宫第一个要铲除的敌人便是她了。
用早膳之际,周恪自动自觉为顾长安布菜,哪还有在顾才人跟前的半点嚣张气焰?
果真是在不同的人跟前扮演不同的角色,周恪这个双面人演得很溜。
“皇帝刚下朝,也没有用早膳,不必一直伺候哀家。”顾长安轻拍周恪的手背:“整个后宫也就只有皇帝对哀家尽心尽力,皇帝这份孝心,哀家看到了,也感受到了。”
她说着看向温大用:“杵着作甚?给皇帝布食,服侍皇帝用早膳。皇帝是一国之君,关系着整个南朝的兴衰,不可怠慢。”
“是,太妃娘娘。”温大用上前,为周恪布菜。
周恪却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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