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都等着看结果,不少人盼着头回侍寝的雁南归出事。
那就是好事。
可惜各处等来等去,也等不来什么事,只能各自歇了。
内室中,烛光摇曳,雁南归半趴在舒乘风身上,一只手缠绕着他的一缕发丝。
他的头发乍一看是纯黑,可细细看来,却也带着琥珀金的色泽,只是十分的浅淡。
“殿下早先的族人,是不是琥珀金色的头发呢?”雁南归问道。
“嗯……倒也没有那么金,不过确实不是纯黑。”舒乘风带着疲懒,声音更加惑人。
雁南归都要酥了,乖乖,这声音叫人肾亏呢。
雁南归美目一转忽然开口:
“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
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
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
雁南归当然不知道诗经究竟该如何唱才对,她只是用自己的调子,轻柔的唱出来。
舒乘风就笑起来,这一次,眼中是真切的笑意。
或许不是高兴,或许只是好笑。
可他也确实没听过哪一个女子在床笫间对他唱这样的曲子。
有些直白,又有些轻浮。
可这曲中的意思……无不是夸他的。
夸他长得美,夸他好,夸他仁,也夸他勇武。实在撩人。
于是,他只能回应她的,就是翻身将人压住了。
心中想,这个雁氏……很有趣,非常有趣。
次日一早,舒乘风起身下地的时候,雁南归就在榻上看了他一会,嘴角带笑:“殿下可原谅妾今日无力伺候,下一次定然不会这样了。”
舒乘风就噙着一贯的笑意,只是挑眉,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雁南归是不伺候他了,不过起来还是要起来的。
今日显然不上朝,不然太子早就该走了。
她起来,是看看太子他留不留早膳。
起来就走,和留了早膳再走,区别还是有一点点大的。
果然,他还是给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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