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
褚师将被子叠好以后,将帕子浸水,拧干后,递给了月初,“洁面。”
“你给我净,我手上的味道不大好闻。”
月初抬了抬手,褚师异常认真的弯腰将她吹弹可破的脸蛋擦干净,月初闭着眼睛,褚师眼睛扫过她很长的睫毛,动作轻柔,很快又将眼中所有的情绪悉数压了下去。
他拉起她的手,擦拭了好几次,低头道,“我这种时候大概不适合出去。”
“我知道,我帮你易容。”月初低笑,从他掌心抽回了手,“你会不会跑掉?如果我帮你易容的话。”
毕竟她现在不良于行,白术说来宁山镇他有事情要做,所以他不可能全天都在她身边。
她如今对白术十分的宽待,总归是离不开对方,她不怕白术会走,所以多给些自由倒也无妨。
褚师蹲在她身边,抬头凝视了她许久,“不会走的。”
“我没什么地方可去了。”褚师低低的叹了口气,“你不是想我偿还你吗?跟着你终是会偿还完的。”
“你大概不是想偿还,而是现在心里倦怠了,只要你有了下一个目标,谁都拦不住你。”月初剖析了一切,褚师含笑道,“你比以前更懂人心了些,大概是你说的那样。不过我现在的确没有什么想法与目标。”
月初对于他现在的怠惰与平静心底更是嗤之以鼻,虽然这种短暂的迷茫在他身上非常少见,但是褚师朝缨终究是一个无心之人,迷雾拨开之后,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或许又要筹谋着荣登高位,也或许会更有野心,颠覆青丘什么的。毕竟这次他栽在了青丘那昏君手中,怕是心底也异常的不甘愿。
月初消息虽然通达,但是为何褚师这么精明的人会栽倒,她还有不大清楚怎么回事。
看着蹲在她身边的男人,不过二十有八,却消瘦的厉害,她心底有恨,但是看着这样释然宁静的他,却不知为何又痛恨不起来。
她明白他说的对,如果她是褚师,当年或许会做的更过分。
但是当事人换作是她的时候,她还是一腔怨气。
所谓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其实在他们这类人身上,应当是不存在的。
褚师站起身,看着她身后更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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