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你知其情否?”秋香道:“知情。”老爷道:“你可从头说来。”秋香道:“夫人尽知,婢不敢言。”老爷道:“有甚为证?”秋香道:“有诗。”老爷道:“可将拿与我看。”
秋香即至小姐房中说知,春花即把纸抄了,付与秋香,自回厅后窃听。秋香将诗呈上,老爷视之,大怒道:“此等玷辱门楣之女,若不除之,有何面目见人!”即呼家奴道:“用乱棒将他打死,抬来见我。”家奴因夫人在坐,俱不敢动手。老爷怒气更加,方自取—棒赶自春花房中。夫人与秋香唬得面无人色。
却说这春花于厅后闻得,忙避进后花园中。那老爷直赶自花园,春花急得无路,只得跳进古井自尽。恰花园有一老仆丁四,老爷即命丁四道:“你将此士墙推倒,掩了此井。”
丁四领诺。佯做掘墙。待老爷出去,急用索将其扯上来,开了后门,令其速逃。丁四又将土掩盖此井。夫人闻知女儿活埋井中,痛哭不已,数日饮食俱废。老爷因一时之气,逼死女儿,懊悔不已。
却说春花得丁四救出,直奔南门而来。行至一树木丛杂处,见一亭子,上书“后阴山亭”。因人已困倦,天已昏暮,无路可奔、只得坐地而哭。忽一白发老者近前,道:“小女子缘何在此哭泣?”春花告之,老人道:“原来是小姐,失敬了。今且请到小舍暂歇,次日再作他计罢。”
春花忙谢道:“既蒙老公公相救,真乃重生之父母也。”遂随老者抹过山坡,来至一屋中,见一婢女,老人道:“夫人何在?”言未毕,只见众婢妾拥一老妇而来。见了春花,即着奴仆整治酒肴。毕了,又命婢扶他就寝。春花忖道:“今日几乎死去,不期遇着好人,真奇遇也。”思想间亦昏昏睡去。
次日醒来,只见四面高山,卧于荒野之地。又见一墓,上书:“故考章公瑞生妣何氏之墓”。春花大惊,夺路而逃。约数里,遇一人,年四十余岁,迎近春花道:“来者莫非唐小姐么?”春花道:“正是,君何以知我?”那人道:“且请小舍相告。”春花遂与那人去了。
原来,此人即章瑞生之子,章安杰之弟顺发也。领春花进了一村,即至其家中。即将居于此处原委相诉,道:“昨夜梦先父至,他道:“‘明日有唐小姐至,路过我家,可请入内,以礼相留。’适间早起,不想唐小姐至此,真乃奇事。”
春花闻言,亦将昨晚之事细诉,两相称奇。春花遂寓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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