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不到一盏茶的时光,门外就进来了两位裹挟着寒风的人,东方伯伯和慕容惠乾。
东方伯伯面色平静的看我半晌,见我一脸悠闲的雅致,才坐下,慢慢开口,说明来意,“爱晚,我们是来请你帮忙的!”
我没应声,也没拒绝,心下虽然清明的好似一波碧水,面上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一旁的慕容惠乾迅速接过话道,“夫人,我们得知您的母亲就是鬼画生的徒儿,所以想请夫人帮忙......”
我斜挑着眉,尚未答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东方伯伯却激动的站了起来,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明明是激动懊悔不已的嗓音,语速却是极缓极缓的,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那么沉,直嵌入了我的心底,直到几日后,它们也仍旧在我耳边回响,久久不绝。
他说:老夫真是不曾想到,鬼画生的另一个徒儿便是你的母亲——新竹夫人。
只是,他将那个“竹”字发成了“菊”字的音。
如果,冥行宫一役的种种,楚姐姐被害的种种,都只是我对他罪行的一种推测,那么,如今,我心内那仅存的一丝幻想都已破碎的不见踪影。
银簪被我握在手心,尖锐锋利的簪尾顶在了掌心,戳的生疼,终是你,对不对?
东方彦俊,他将他的野心,连同凌厉狠绝,都藏到了那幅慈父大侠的面孔之下,只是,那样的用尽心机,那样的心狠手辣,那样的灭绝人性,又怎么会甘于屈居人下?
那么,当他睁眼看着自己的爱女自刎而亡时,他可曾有过痛心?
当他用内力催生了楚姐姐的穿心毒时,他可曾有皱过眉头?
当他欲亲手杀司马傲天,那个一直尊他为“义父”的男子时,他可曾有那么一点的不忍?
当他看着晨曦那么痛苦时,他可曾有过半分的悔意?
“夫人,您......快快松手,这簪子再扳下去,可就要断了!”慕容惠乾适时的出声,我吃痛,心下一惊,倏然松手,手里的簪子应声而断,在地板上碎的惊心动魄。
然后,我静静的开口,表情更是淡的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好,我答应!”
研磨,展纸,提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