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黄莲水那么苦涩。顾念撇了撇嘴,走进去把门合 上,又栓了门闩,才缓缓走到衣架旁边换衣服。
无数画面翩涟,时而是那双如鹰枭一般的眼睛,恍若在身后牢牢的锁住自己的身子,从未曾离 开;时而又是那只有魔力的手在逐渐褪下衣服的身上烙下点点热度的动作,鸠毒入骨。顾念颤抖着手把衣服换好之后,呆呆的站在那里看了很久落地窗前的电脑-- 当无欲无求逐渐变成有所求,而求不得。原来便是心痛的感觉,如针扎过以后的刺痛感,逐渐蔓延全身。
就这么站在办公室里头,仿佛一下子淹没在男人的气息当中,如同魔障般凉薄清寒的声音,始终在寸寸响起。
丫头……丫头……丫头……
顾念缓缓睁开眼睛,走到办公桌前头,僵直着坐了好久,最后长长的呼了口气。她从来都善于把自己从颓丧的情绪里拯救出来,也善于让自己遗忘孤单,更善于掩 饰心里头最难堪的情绪。坚持了两年,默默无闻,不被别人看好,甚至不被家人所齿,每一步她都固执的走下去,又何必在意其他。
顾念,被迟明辉折磨的已经不像自己。
拖着疲惫的两腿迈出了办公室,顾念一下子愣在原地,整个别墅里头已经闭掉了灯,黑漆漆的空无一人。他们肯定都以为她已经走了,顾念吓的看向门外,假如门也锁住了她要怎么出去,急慌慌的奔到门边,用力的推了几下,没想到居然真的锁住了。
外面正下着一场秋雨,经历了一天的忙碌的别墅外面,早已经星子满天。一望无垠的雨幕如同天地间正在书写的诗行,连绵而又动人,刷拉拉刷拉拉--
顾念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又回头看了眼微微开着一条门缝的迟明辉的办公室。从来没有的挫败感让她认清了个事实: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一个人,会把她顾念真的当一回事,不管是自己多么努力的学戏,背负传承;还是她多么认真的对待迟明辉,他依旧走的悄无声息……
任她再如何的调整情绪,在这一刻也彻底崩溃掉。黑暗是最能激发人心中最脆弱的世界,顾念突然间抽泣出声,忽而爆发出一阵痛哭,就像儿时被扔在练功房里头,只有自己蹲在角落里头劈叉下腰时候的无助--原来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么?
窝在漆黑的走廊里哭了好久,顾念才慢慢的歇了下来,抽出纸巾来给自己擦去脸上满布的泪水,哭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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