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姐愣了愣:“哪个老板?”
我撅着嘴扯了扯袖口缝的那一圈银线流苏:“那家布庄的老板。他讹我银子……”
金子姐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奇怪:“他收了你多少钱?”
我嘴撅的更高:“三十两……”
金子姐沉默片刻,我抬起脸看她,就见她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妙。好像想哭,又好像在笑,说通俗一点,就好像是抽筋了。
我一脸同情的看着她:“金子姐,你脸疼吗?”
金子姐深吸一口气,把怀里裙子搁在我床上,又连连吸了两口气:“这件裙子你记得后天早上起来换上盒子里的首饰都是我给你挑拣过的你直接都戴上就好那家布庄你不用管明天我让徐算给你支三十两银子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后天早上见!”
话音刚落,金子姐已经不见人影。
我看着刚才从半空以抛物线向我刮来最终圆润落地的两滴雨水状物体,又抬头看了眼被金子姐大力挥到一边墙壁撞的一开一阖的木质门板。不知怎么就想起一个词——更年期提前!
折腾了我整整三天,最终的最终,那个让酒肆上下皆翘首以盼的重要人物终于要到家了。
夕阳余晖里,我扯了扯身上过于贴身的雪色长裙,又摸了摸头顶摇摇欲坠的一只碧绿颜色的簪子,最后,抖着手摸上左右边有些发烫的耳垂。
虽然有耳洞,平常我从来不戴任何东西的。
总觉得沉甸甸,往下坠着疼。
而且,我觉得,以我的样貌,打扮成这样,实在有点浪费。
就在大家的翘首期盼以及我的百无聊赖中,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我盯着自己脚尖研究着新鞋子,突然觉得周遭有点安静。
鞋面上淡粉色的百合花,实在不怎么适合我。估计要是蔷薇穿,会比较好看。
感觉到额头前方吹来一阵温热的微风,我挠了挠脑门,有些纳罕的抬起头。
面前站了一个男人。
一个长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嗯,眼睛是很深很深的蓝色,眼眶有点往里凹,额头很高也很宽,鼻子很挺,嘴唇,嗯,看上去软软的,有点薄……
男人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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