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么高,一低头下巴正好担在我肩窝。我感到他说话时喘出的气息那么微弱,好像下一刻就要昏死过去似的。
“傻丫头,你这个傻丫头……”
我果然是霉运体质,想什么事情都是坏的不灵好的灵。那个年头刚闪过脑海,白眼徐就晕了过去。
虽然他身材不比老板高大,可整个人这样压过来,我即便有所准备,也扛不过他全身重量,直接就往后倒去。
身体被人从腰部托住,白眼徐那边也有赫连大爷和金子姐帮忙扶着。我转过脸,就见老板扶着我腰后,看了白眼徐一眼,吩咐赫连大爷:“给他灌碗那种药酒下去,推迟两日再走。”
赫连大爷应了一声,弓下腰身,金子姐在一边帮着,背起白眼徐就往外走。
我几乎都吓傻了,下意识就想跟着他们一起走。却被老板一把拉住手腕:“去哪?”
我皱着眉看他:“他伤得很重……”
老板一双眼却紧锁住我:“死不了。”
我偏过头看向赫连大爷背着他走远的身影:“可是……”
他是因为我才被老板打成这样,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冷眼旁观。
老板扳过我的脸,不让我再往门外看:“有赫连顾着。”
我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用手指抵住唇:“我只使了两分力道,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我在他逼视的目光下,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修长温热的手指轻轻抚摸过我沾着泪痕的眼角,老板的声音好像带了一丝叹息:“我从没见你哭过……”
我抬起眼睛看他。
和他第一次见面那天晚上,他说:我过去不知道,你原来这么爱笑。
今天,他凝视着我哭的模样,说他从没见我哭过。
我莫名觉得有点心凉。
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更不用说爱。那种几乎夺取我性命的毒药,不仅伤害我的身体,毁灭我的记忆,甚至可能还损坏了我的情感。
可即便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长到二十来岁的年纪,我总知道,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喜欢过一个女人,不会对她的一切情绪皆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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