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也许真的再也熬不过,不会再有三年前那样的幸运了。可是,弟弟的脸色,一如三年前的那天晚上,真挚到让人想要流泪。
“等我五分钟。”
她还是说了同样的话。
袁野默默地点了点头。
五分钟之后,急诊手术室的大门,慢慢敞开。
袁野一个人,静静地走进那间白花花,冷冰冰的屋子。
就像三年前的那一夜,一模一样。
微暗的手术室,窄小的手术台,炽白的无影灯,那个沉静地、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的女孩。只是脸上斑斑的血迹,微微散落的长发,无一不说明了她的脆弱,她的奄奄一息。
她躺在那里,仿佛就像是一尾随时可以随风飘散的蝴蝶,只要微微地眨一眨眼睛,她就会挥动翅膀,飞远……飞远……飞向天堂……
他坐到她的身边。
寂静的手术室里,只听到监视器上“滴滴”作响的跳动,和她微弱的呼吸。
他一直坐着,沉寂地坐着。
相对的彼此,没有声音,却仿佛连心,都胶在了一起。
袁野低着头,长长的眼睫在脸上打出一层淡淡的阴影,他慢慢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慢慢地、握住白色床单下,她那几乎已经冰冷的手指。
她那么瘦弱而苍白的手指躺在他的掌心里,仿佛一支即将枯萎的百合花。
他微微地低头,亲吻,慢慢地落在她的手背上。
“千树,对不起。”
他从不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今天,他却想把一切,都说出口。
“对不起,千树。有些事,我不应该瞒着你,但是,我真的从来不曾欺骗过你。能听我说一个故事吗?那在很久很久之前……
一个下着冷雨的冬夜,有个母亲去世,父亲离家的男孩子,自暴自弃地蜷缩在路边。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只有冷漠、背叛、孤单和寂寞。他不知道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路边的弃狗,即使冻死在那样的冬夜里,都不会引来别人一点点怜悯的目光。他高烧不退,只在一张纸箱里瑟瑟发抖,他觉得自己再也没有未来了,直到……
有一双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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