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动。想起那些箭,月容一个激灵,不由分说把光宇面朝下推倒在床上,一把掀开他的上衣:肩背上赫然是一支断箭!许是强弩之末,箭头没有全没进肉里,但是箭有倒钩,创口很宽,血肉模糊,看起来很吓人。
看着还在不住挣扎的光宇,月容眼睛一热,鼻子忽然不通畅起来。努力眨了一会眼睛,把泪水逼回去,轻声道:“宇哥哥,你中箭了也不告诉月儿,月儿会很担心的。中箭了要好好治,治好了,你还要好好守着月儿呢!” 光宇终于不动,由着月容折腾。
月容跟老妇人说:“婆婆,我们在路上遇到山贼,好容易逃出来,哥哥受了伤,能不能给些酒给哥哥暖暖身子?”好在刚过中秋不久,老夫妇家里还有小半瓶米酒。
月容用匕首把箭头取出来,又用酒清理过伤口,然后撕了一件干净的中衣帮光宇包扎好。整个过程光宇一言不发,以前舅舅教过月儿处理伤口,她青出于蓝胜于蓝,他信得过她。血止住,月容松了一口气,好在义父有先见之明,临行收拾时在每个人的包袱里都放了一包金创药,那天月容换装,把药包塞包袱中的衣服袖袋里了,小小一包,幸好没有被那伙人贩子搜去。
月容问老夫妇要了一些小米,熬成了粥给光宇喝。两人这两天精神一直高度紧张,晚饭后不久就都睡下了,光宇受了伤,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月容担心光宇的伤势,一直睡得不安稳。半夜时光宇果然发起烧来,月容不间断给他额头换敷冷毛巾。
光宇在梦中很不安静,不断说着胡话,语不成句的,说的最多的就是:“月儿,月儿,快跑……”还有就是:“大哥,对不起……”月容听得心里酸疼,为一句承诺,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原来背负着这么大的压力。
早上光宇醒来,睁眼便看到月容爬在床沿,睡得正香。平日灵动的眼睛,现在静静的闭着,秋天的初阳照在她的长睫毛上,一闪一闪发光,仔细一瞧,原来睫毛上沾着小水珠子呢。这丫头,显然哭过了。光宇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望着她,不由呆住:月儿粉白脸蛋几近透明,挺翘的小鼻子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绯色嘴唇水润润的如新采樱桃,不可思议的是,她的唇角微微翘起,好像在笑一般。光宇脑海里不由慢慢浮上一个词:祸水。
光宇一下子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住,赶紧撇开目光,深吸了几口气,慢慢坐起来,轻手轻脚下了床,穿戴好,把月容抱到床上,轻轻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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