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道。
“是我们程家对不住你,婶婶哪怕是此时想起,也止不住的心疼你。你与齐礼明明两情相悦,又有这么多年的情谊,真真是绝顶般配。可是,那豫广大人实在是你叔叔得罪不起的啊。你别看咱家这样,实际面对外人,多数还是得谨慎小心。我问过齐礼,他说他是定然要娶你的,婶婶也好高兴能与你成为婆媳。可……豫央你已经见过了吧,挺善良的孩子,不难相处,也没大小姐脾气。如今这副局面,我们也是没办法的。其实退一步来看,你与齐礼恩爱,我们待你如同己出,过来再生得子女,侧室正室也是无碍的。婶婶自你在娘胎时候都看着你,肯定不会委屈你。你那么懂事……该是明白我们的……”
不等程贺氏说完,叶茉突然便站了起来。她自然明白,一切都是形势所逼,一切都是无可奈何。也正是因了这份明白,她才对程家二老一点怨言都没有。她气的是程齐礼,她给了他足够的空间和信任,坚信他能处理得完美,因为她一直都觉得,他们内心的想法始终是一样的。
可是,等来的是什么?轻而易举的妥协,冰冷绝情的态度?不,最让她无法忍受的都不是这些。程齐礼此次深触的她的底线,是让她觉得没有被尊重。她需要的也只是这样,被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哪怕只言片语也好,或解释或摊牌,让她明白事情的始末和结果。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觉得可怜,找不见自己的位置。
婉言辞却了程贺氏,叶茉垂头走在程家的大院里。屋檐下挂着的青铜风铃随风发出叮叮铃铃的清脆声响,她记得那是他们八岁那年偷溜出去买回来的,程齐礼拗不过她,便找了人来挂在到了最前排的那个屋檐上去。
在庭院里的小石桥边,叶茉看见了背手等在那里的程齐礼。颀长的身形,穿了件墨玄的长衫,腰间吊了块玲珑剔透的玉坠子。长发一丝不苟的挽起,用了精致的玉斗固定。他眼睛生得很深,漆黑泛光的瞳孔总令人不敢轻易直视,仿佛被他看那么一眼,就能穿透你的身体看清你的内心。然后是高挺笔直的鼻梁,冷漠紧闭的唇。
他身上的每一处,她都是那么的熟悉,甚至于她有时候会觉得,这个人她永生都不会忘。她知道他的后腰上有一块指头大的胎记,知道他的耳背处有一颗暗黑的痣。知道他讨厌辣椒和甜食,害怕被人饶痒痒,喜欢她揽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轻说情话。而平日看起来那么严苛的一个人,起床气却是十年如一日,只能像猫一样的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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