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为人奴仆地位底下,可若是当真成了自己的随侍,自己未必端高看她,以家里惠萼、淑兰她们为例子,在家里都算是昂头挺胸地在行事。
叶甄氏见花氏犹豫,也不着急,左右只是看着茉丫头欢喜,家里又真真实实得要人,她才这么随口一提。
花氏想了许久,方才抬头看向叶甄氏道,“夫人,妾身就这么一个依靠……如此两地相隔……”说完便将头偏向一边,眼中有泪花闪现。
叶甄氏此时倒是笑了,张口道出了她心中的顾虑,“我知晓你舍不得,若非你孤儿寡母我也不会提。你方才说你曾在层翠庄里做过半年绣姑,想来绣功必然不错。若是应承,你便可以随同你闺女一道过府,我自当差人给你安排差事,也不至于让你母女骨肉分离。”
此言一出,花氏便有些动摇了。瞧着夫人地这些依仗,自然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自己能有个工作,又不至于与花鸢分开,肯定比如今劳累得轻松。
叶甄氏适时继续与她说道,“不过有一点你得现行知道,作为小姐侍女入选的,签的都是一辈子的死契,即便是死了残了,或是服侍不当出了差池,该当如何处置都是我府内的事情,你是决计管不了的。并且她若是最后没能通过选侍,也都会被分派到其他处,至于未来的日子,那都全凭着她自己的造化了。”
听得这话,花氏又给垂下了头去。她不是买女求荣的人,但是她深知,若是这般一辈子蜗居在村子里,一年买将几箩筐柿子饼,她的闺女怕是也嫁不去一处好人家。
再看这马车里另外两位姑娘,穿戴用度怕是比乡里地主家的小姐还富贵,若是花鸢争气……若最后落得场空,也总比嫁与那五十岁的乡绅老爷做七姨太太来得强。想起前日来家里当说客的王婆子,及其她说得那番话……一咬牙,便点了点头。权当是赌一把吧,是贵是贱那都是命。
叶甄氏慵懒地靠在软垫上,见花氏下定决心时,自己的宝贝女儿竟一把将花鸢抱住,那个欢乐劲儿令她心里一片柔软,因此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只要她开心,她过得好,填两个奴才有什么难的。
“今日你母女先回去收拾包裹,明日巳时三刻,在你们村口候着,与我们一同回府便是。若是到时没赶上,就自行去城北叶府。”
说完叶甄氏顿了顿,才轻舒了一口气,最后与她添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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