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下来,照耀的却是丑陋的一幕。一切的一切,在小云眼中完全变了模样。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而她要面对的,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那个冬夜里,雪花静静飘落。小云和我紧紧依偎在床上,裹着两床厚厚的被子,脸上早已眼泪成行。小云低声诉说她的遭遇时,我的心一阵阵痉挛。有人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可为什么我们的不幸也如此相似?
我在遭受凌辱之后永远离开了家,可小云却不能。因为她要照顾自己的母亲,甚至,照顾那个禽兽。从那次之后,男人仿佛着了魔,天天晚上摸到小云屋里,疯狂地发泄着兽欲。甚至连她不方便的时候也不放过。
小云每次都咬紧牙关,流着泪硬撑着——她不能吵醒熟睡的母亲。清晨,她忍住下身的疼痛,早早起床,做好早饭,匆忙吃上两口就奔向地里,开始劳作。
这是一个小雨过后的清晨。太阳还没出来,空中飘浮着一层层淡淡的雾霭。绿树青草刚从睡梦中醒来,碧绿的叶子逐渐舒展。小路两旁草丛里的水珠晶莹剔透,阵风吹过,点点飞溅。
小云深吸一口气,泥土的芬芳渗入心脾。树丛中偶尔传来鸟儿的鸣唱,婉转清脆,唤醒沉睡的大地。小云索性脱了鞋,扛着锄头,走在窄窄的小路上,湿润而坚实的地表贴在脚心,说不出的清爽。
在这片一望无际的田野,小云暂时忘却了昨夜的伤痛和耻辱,她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极目远眺,看那条若隐若现的山岚。
不一会,她就来到了玉米地——今天的工作是给玉米苗除草、松土。筷子长短的玉米苗经过昨夜小雨的洗礼,颜色愈发青翠,叶子挺拔,仿佛一队准备接受检阅士兵。小云弯腰,举起锄头,接着昨天除过的地方,开始了一天的劳动。
田野里传来几声欢笑。吃过早饭的乡亲们说笑着,三三两两地走来。很多人携家带口,孩子们打闹着,欢快地跑在大人们前面。
“小云,来这么早!”一个女孩的声音。小云抬头一看,是小娜,匆匆回了一句:“你来得也挺早啊!”就连忙低下头锄地:小娜,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小娜是她的同班同学。当然,是她还没有退学的时候。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二,小娜一直是她最强的对手,班里的前两名长期在她们两个人之间轮换。她们俩同村,上学放学走在一起,是最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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