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怎么能不对呢?说起醋我比谁都懂,老师当了好几年厨子,什么样的醋没吃过!” 常爱妮回答道。
“老师不是‘醋烛’是‘蜡烛’!” 一女学生补充道。
常爱妮心头一惊,众学生突然哄堂大笑起来。检查团领导摇着头走了出去,杨六帅跟在后面急的直擦汗。
此时在芳芳的幼儿园内,白凤正在给学生上英语课,十几个孩子学得十分认真。
白凤:“ 请跟我读 爸爸 father”
学生:“爸爸.,father ”
白凤:“妈妈,mother”
学生:“妈妈,mother”
白凤:“学校,schoo1”
学生:“学校,schoo1”
白凤:“老师,teacher”
学生:“老师,teacher”
清脆悦耳的书声,像一曲美妙的音乐,在灵山村上空回荡着。芳芳坐在院子里十分认真的给学生改着作业。不一会儿,院门外站满了男人和女人,大多是孩子们的家长,他们把耳朵竖的比驴的耳朵还高,把眼睛睁的比牛的眼睛还大,看着,听着,有人甚至还学着,念着。这些祖祖辈辈连中文都说不好的山里人,做梦也没有想道自己的儿孙们还念起了洋文!一种强烈的新鲜感和自豪感在刺激着他们的每一根神经,似乎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男人们在想,如果下次再在城里的商场遇到见了他们就歪着鼻子斜瞪眼的妖精售货员时,他们得学几句洋文吓吓她们。女人们想对平时见了她们不用正眼看的小白脸们说:“看把你牛的,我娃还没上小学一年级就开始学洋文了,长大了肯定比你强!”人生突然变的美好了起来,生命的张力突然间增强了许多。
检查团走了,带着一则新闻和一个笑话走了,带着一种思考和一个悲哀走了。常爱妮扒在办公桌上直哭,杨六帅在房间来回踱步。
“你哭什么哭,整天只知道个醋!这回好了,吃出乱子来了不是,全县都有名了。” 杨六帅生气地道。
“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样,你也用不着生气,我只不过是个代理教师,大不了我回家去还不行吗?”
“你倒是比我还想的开,回去这倒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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