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痛。”
蓝蓝还在一篇题为《落叶的卷宗》的散文里写道:“我望着他,说不出话来,我难道也会有这一天吗?当苍老不堪的时候,会为年轻时的一个亲吻而悔恨终生,为一个吻用一生的时光来忏悔?”
想起了许多年以前的爱情――实际上是许多年以前的爱情遵循着花落花飞的旧路,来寻找当年那个面容模糊的轻人并重新回到他的历经沧桑的怀抱。在跋涉了半个世纪的河流仍然能迷途知返的,便是爱情了,刻骨铭心的爱情。我仿佛看见那两位半个世纪前的青年男女,在无名小城的郊外初次约会,他们是羞涩的,散步时都俯视着自己的鞋尖而不敢看对方的眼睛,由于颠沛流离的身世,年轻的诗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与那位温情脉脉的少女擦肩而过了――以至在他后半生里,再没打听到那位少女的消息。于是那无可拘回的遗憾便像一个无兑现的吻,折磨着他晚年的记忆,会一直持续一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这便是爱情的痛苦了――即使你有再多的珠宝财富也难以向岁月赎回你抵押了的青春、你青春中温柔的机缘。这便是爱情的幸福了――你黄昏的胸膛里居然完好无损地供奉着一位永远的少女,你在生命的最后间依然会为多年前悬挂在空中的一个吻怦然心动,这肯定不是一颗衰老的心灵所能做到的。
这能证明什么呢?这至少能证明时间的失败。只有在时光尘埃的蒙蔽之下依然栩栩如生的,才是人世间最美丽的爱情。衡量爱情的标准,就是它与时间抗衡的程度――时间的指令性恰恰证明了爱情本身的胜利,那位年轻的诗人与他心爱的少女在沙丘野外散步这之时,全世界几乎没有其他旁者,那一闪即逝的爱情也没留下任何证据――甚至连一个仓促的拥抱都未完成。然而他那持续了一生的惆怅与疼痛,则使时间谱得纸张般单薄,而如影随形的爱情却在时间的牵制中获得了弹性……
爱情的故事是永远不会谢幕的。每时每刻,都在这座拥挤而音调的星球上――甚至就在我们的周围发生、延续或者消失。和所有的美丽的事物一样,只有琥后般凝聚为记忆的时候,才是永恒的。这就是间与永恒的演变关系。我要告诉你,当你爱一位女孩的时候,最好远离人群,把她约到离你最近的一棵树下,面对面站在那里,哪怕仅相互凝视一会儿。一棵树――而不是一幢楼房或一条街道,构成故事的背景,再没有比它更适合的了,横看竖看都带有田园情调。你科可以把它当作明信片上的画面来收藏:在伞盖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