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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散的笔记本(1/4)

    拆散的笔记本

    黄昏,只有一缕炊烟经得住咀嚼。干瘪的下巴,松动的牙齿——一个老太婆,在认真地对待最后的食物。每逢此时我倍感空虚,意识到事物的无可挽留:除了炊烟之外,其余的一切都是吐出的骨头……

    在秦始皇之前,在尧、舜、禹之前,是恐龙的时代。远古的怪兽,无意识地支撑起最初的王权。它的形象并未彻底毁灭,而是通过不同的方式得以复活。

    睡眠是一次距离最短的泅渡。哪怕你始终停留在原地,可醒来的瞬间,却获得了置身对岸的感觉。脱在床下的鞋子;是不动声色的船只。你以沉默的方式,加入了一个时代的大合唱。这究竟是妥协的结果,还是属于新的对抗?只需要占据一张床的位置,我就可以淋漓尽致地摊开自己的梦想。我很清楚哪儿是一个人的边疆。

    从陌生人的口音里,你找到了某种似曾相识的东西。故乡,在你的听觉中出现。

    星空可以有许多种:属于神学的,属于天文学的,属于诗歌与绘画的……我发现的永远是离我最近的。它只为发现者而存在,而打开。

    在乐曲的低声部,你触摸到一片谦虚的盆地。它并没有被奔涌的高原挡住。

    人类的航海事业是由挪亚方舟开始的,那是一艘史前的航空母舰。哦,白发苍苍的老船长,你在哪里?

    直到最后一个崇拜者离去之后,偶像才恢复了知觉。或者说,恢复了绝对的自由。

    整个欧洲都在下雨。惟有但丁,借来了一把伞。这就是《神曲》给我的印象。

    我做的所有做,都是在徒劳地填补内心的一块空白。这只能增强它的饥饿与贪婪。

    是出于扳抗,贝多芬扼住命运的咽喉,梵高却割下自己的耳朵。不知为什么,后者给予我更强大的震撼。虽然我驾驭着一辆向未来疾驰的快车,可历史,不时闪现在我的反光镜里。使我弄不清是在回归还是在逃离?不管怎么说,我有两个远方。

    修剪完指甲之后,你果然变得温顺了一些。如同在瞬间被解除了武装。趁你弯腰系鞋带的工夫,旅行已提前展开了。当然,我指的是想象中的旅行。有我样的人吗?他可以生活在所有的时代。当你在嘲笑阿Q的时候;却意识不到:自己跟他越来越像。

    春天对于树木而言,意味着身体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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